他觉得他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颠簸,直到七岁那一年,在父皇四十寿宴上,他看到了代表靖国前来庆祝的楚大将军,以及伴同他前来的夫人。
母后伸手和顺的为他拭去眼角未干的泪水,牵起他小小的手:“那你跟母厥后。”
那一日,当那报酬他撤除了脸上的纱布,看着他的脸暴露那样饥渴的目光,让他惊骇,被困狼窝的惊骇立即漫上了他的心头。
母后将他带到一个铁牢前,牢里有一只方才成年的野狼。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他闪动着贪婪而又饥渴的光,让他不由的想要畏缩。
母后却紧紧的拉着他,对着他说:“母后喜好英勇的孩子,你若变的英勇,母后天然就高兴。”
恶狼再次身子一跳,锋利的爪子扑向他,曾经听过父皇提过狼捕食之法的他,在恶狼蒲伏下去时就已经做好了筹办,一瞬不瞬的看着它,等着它一动,他也立即动了,身子往外滚,几个翻滚却撞到了铁栏,顿时头昏目炫,比及他稍稍复苏时,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那种感受让他晓得他的半边脸的肉都被挖走。
饿狼看着他,缓缓的动着四肢,渐渐的逼近他,收回一种让他惊骇的低吼声,他回身抓住铁牢,对着母后哭着大呼:“母后,熙儿惊骇,求您放熙儿出去,母后,熙儿今后必然听话……”
即使心都在颤抖,但是他却晓得母后是断念如此,没有给他多余筹办的时候,已经饥饿了一日的恶狼落空了耐烦,蓦地朝着他扑了过来,幸亏他这一年尽力的学习技艺骑射,反应还算活络,险险的躲过,逃脱了被恶狼按在狼爪下的运气。
父皇寿宴过后,没有几日便是他的生辰,但是没有报酬他庆过生。他的母后不会,他的父皇只是每年那一日派人奉上一份礼品,至于文武大臣的礼品,更是不屑一顾。以是,他向来不在乎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