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顺帝放下折子,“卿家奏来。”
众臣赶紧撩袍跪下,一双手放在那冰冷的空中上,凉得双手发颤,也不敢收回击,亦不敢哼出声来。
沈文昶往右看了一眼,眸子眼满满不舍。
“回陛下,其中启事还是由陆青喆向陛下亲述的好。”
翌日,五更天,太阳还没升起,全部都城一片沉寂,可宫门口却堆积了多位朝臣,少时,午朝门开了,一群京官急仓促地冒着北风走了出来。
“既然时候到了,那便回吧。”陆夫人道。
此言一出,朝臣皆惊,之前早朝不是已经下旨处斩陆文正了吗?
金銮殿灯火透明,朝臣出来半晌,便听得寺人高喊:“陛下驾到!!!”
沈文昶瞧了眼陆清漪,三步一转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朝臣跪了一地。
“嗳。”沈文昶瞧着老四叔提着灯笼站在道口,晓得不得不走了,便朝陆夫人作揖道:“那岳母,我便走了。”
“来人啊,把他给朕押制住。”天顺帝气得头疼。
张守备踉跄一下,神采变了,他觉得事已落灰尘,没成想陛下竟然会收回圣旨,这但是闻所未闻啊,自古至今,有哪个帝王收回圣旨过?
沈文昶被陆夫人夸了一句故意了,高兴之情难以言表,站了起来道:“岳母大人客气了, 贡献您是应当的。”
“陛下,俱已筹办安妥,再过十天半个月,各地举人便会接踵来京,这是臣等制定的考题,请陛下过目。”吏部尚书出列跪下,将考题双手举到头顶。
寺人上前将张守备押制住,天顺帝站了起来。
“查!”天顺帝踱步,“此事必须查个完整,刑部尚书,着你将这不忠不义之人押往刑部大牢,另将张家抄家收监,待陆文正进京以后朕要御审此案。”
“晓得了,老四叔。”沈文昶应了,出了大牢,回了祝家。
“陛下,这是当年先帝颁给钱将军的圣旨,上面有一句话,陛下看过便知家父冤枉,别的,这是钱将军亲笔手札,一并请陛下阅览。”
天顺帝居高临下地看着朝臣们的神情,他为免不测,让老总管奥妙出京,现下想必已然救下陆文正往都城来了。
吏部尚书斜着眼了看了看杨国舅,见国舅对他点头,他便低下了头,看来此番陆文恰是弄不了啦。
“你做的?”陆清漪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