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
林云生进了牢里,在狱卒的带领下见到了颓废在地的陆文正。
刑部侍郎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明日若不斩陆家,违背圣命罪非轻。命与知己难两顾,衡量再三下狠心。”
“呵呵,晚了,晚了。”陆文正挣扎地站了起来,“陛下已然下旨,明日斩首。”
陆清漪在母亲怀里抹着眼泪,昂首时却见劈面的人儿仿佛丢了灵魂似的,顾不得其他,站了起来,跑到木柱中间,蹲下。
“他是陛下下旨收押的罪犯,不能探监。”刑部侍郎怕这些学子肇事,如果陆文正被这些门生救走,他丢失罪犯,罪非难逃。
“呵呵呵,断头酒,断头饭,好哇,好哇,哈哈哈哈哈。”陆文正哈腰拿起酒壶,仰着头往嘴里倒。
刑部侍郎走到肩舆前,刚要上肩舆,被人唤住,转头一看,是几位墨客。
“大人,门生林云生见过大人。”林云正见礼,“请大人务必抖擞起来,家父和大人舅兄正在想方设法救援大人。”
林云生道:“回大人,门生是南通人,家父京中为官,门生和母亲留守故乡。”
“贤侄意欲何为?”
刑部侍郎读罢, 跌坐在椅子上,如何会?
“求大人通融,融门生们出来见见陆大人。”林云生昂首看向刑部侍郎,公然已然紧皱眉头起来。
与此同时,别的两家牢房,一样断进了好饭好菜。
陆清漪眼中也含着泪,在母亲怀里哽咽地半句安抚母亲的话也说不出来。
“噗,咳咳,咳咳。”沈文昶在隔壁本来吃的挺欢的,闻言噎了一下,咳嗽起来。
可叹他平生为官清正,却落了个百口抄斩。
沈文昶傻眼了看着劈面母女相依相偎地哭着,她只感觉仿佛在做梦一样,她抬手摸了摸本身的脖子,猛地一个激灵,打了个寒噤,这明日就要脑袋搬场了?
“大人。”林云正还想再劝,可见陆文正态度果断,磕了一个头,满目忧愁而去。
到了大牢,刑部侍郎来到看押陆文正的牢房,摆了摆手让衙役们退下。
“哦哦,本来是林贤侄,到南通旅游山川来了?”
“甚么?”林云生大惊,“但是家父信中只讲授生结合南通学子联名上书,并未提到陛下下旨一事啊。”
“哦哦,那贤侄此番?”
“娘,娘。”陆清漪顺着陆夫人的心口。
见了刑部侍郎, 跪下, 呈上圣谕。
柱子闻言一愣,问道:“敢问钦差大人,这是要?”
“你是?”刑部侍郎打量林云生。
照顾圣谕者, 是张守备找来的,此人长得和之前刑部衙役极其类似,到了南通,直接奔莒县而去。
“惠,惠班,我不幸的女儿啊。”陆夫人搂着女儿大哭。
“看起来, 尚书大人所言不虚, 朝中有人要陆大人的命啊。”刑部侍郎背手长叹,他不能不遵圣意而行,只是,明知此事有冤,要他如何下得了狠心监斩?今后陆家若得昭雪,他成千古罪人矣。
“哎,你收到你父亲的信是何时?”
“大人,请用酒饭。”狱卒开了门,将一桌好酒好菜抬了出去。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林云生急道。
“第二条,我,我让你娶我。”陆清漪刚擦完的眼泪又冒了出来,“我要你,现在,顿时,立即娶我。”
“衣衣,我们......”沈文昶哽咽着,缓了缓又道:“我们明天,真要上断头台么?”
刑部侍郎念起明日监斩之事,这些门生们怕是再也见不到陆文正了,思忖半晌叹道:“可贵你们有此心,也罢,探监能够,不过,你们当中只能进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