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过后,两名倭人倒在舱板上翻滚惨叫、痛苦不堪,另八名倭人则惊而呆立。又忽地瞟见半空中呈现一道身影,尚未看细心便听到嗖嗖两声,又倒下两名朋友。
正在此时,右火线忽地冒出数条人影,瞬时又传来火铳巨响和厮杀之声。二情面知是静女等人与倭贼比武,心下微微焦急。正逢福船一晃,二人手中力量稍失,铳口随之一沉,铁丸松动下滑。
…………
静女踹飞一名倭贼,敏捷四下打量,却未发明第五安身影。又听得一片怪叫,见十余名倭贼双手持刀扑将过来,只得挺剑迎敌。
五名弓箭抄本故意搭箭再射,听得身后数人疾走而去,心下当即发虚,又瞟着对侧仇敌掠来,便也弃弓而逃。
静女喜道:“第五安!”
火铳若无火,则连烧火棍都不如。五名持铳倭贼见古醉虽中箭坠落,倒是个瞋目圆睁、脸上尽是血迹的虬髯大汉,甚是凶暴,遂游移不敢上前,又听得对侧仇敌呼唤,干脆回身便跑。
说话当口,六名持刀倭人和十名铳箭手前后疾走而至。这些倭人聚在张保部下不过是混口饭吃,对张保并恐惧敬之心,更何况张继得?此时惶恐不决,未曾重视船舱已是半塌,拥簇着张继得四人挤进舱去。
古醉人在空中,手中又无长刀,见来箭避无可避,只得双臂圆抡将两只箭羽格开,却被另一只箭羽射中腹部。瞬时内气一松,直坠而下。
半晌,第五安俄然说道:“不好!”
第五放心下一凛,却没言语,只是从速为古醉点穴止血,又让来士卧撕些布条将其伤口包扎,本身则皱眉不语。
张继得身后四名亲随与他感受普通,均被这一炮震得暗自心惊。闻得张继得此言,不由有些游移,此中一人说道:“智囊,火器固然短长,此时却不宜利用,还望智囊……”
十名持刀倭人反应极其敏捷,本已奔至静女等人数步之距,不防数名朋友的身材倒飞过来,只得收足遁藏。
四名亲随天然晓得马奎的大名,那是具有四条船的大首级,见张继得如此一说,遂不再踌躇。
古醉见世人体贴,笑道:“无妨,没射中关键。”话落手动,竟本身将箭拔了出来。
二人情意相通,不再多说,弓身将碗口铳调了个头。第五安闪到船侧取过一只火把,古醉抱出一枚铁丸。
古醉本是熟知碗口铳这一特性,却不防第五安已然扑灭引线,当下也顾不得很多,吃紧将铁丸放进铳口又从速将碗口铳拦腰抱起,渐渐向下调剂射角。
古醉听得第五安问起木箱内是否铳炮弹药,只道是他担忧弹药被火铳打得炸开,心中亦是吃惊,尚将来得及细问,却又见他飞身出去拉下船帆。
第五安二人被震得松开双手,各自退后一步又借势向两侧掠去。第五安掠向右边静女等人,古醉则掠向左边……
正如第五安所料,张继得等人视船如命,先前怕破坏福船,遂只用伤害力较小的火铳。此时见船舱被毁,部下亦死伤过半,不由得大怒,喝道:“将抧马丹、一窝蜂尽数给我拿来。”
倭人手中火铳是短铳,须得本身燃烧本身对准。按张继得的安插,他们当比另一侧火铳手晚些扑灭引线,此番变故后却不敢再燃烧,只怕铅弹、铁弹不长眼,伤了本身朋友。
静女直待第五安停下来方得以看清,见他脸上血迹点点,左边脸更是黑漆漆一片。不知那只是溅的倭贼血和被碗口铳火药熏着,心中顿时一颤,右手向其脸颊悄悄触去。
持弓箭的五名倭人则早已将箭搭在弦上,见另一侧突发变故便举弓拉弦。只是那侧浩繁的身影闲逛、难辩敌友,倒是迟迟射不出去。蓦地被那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惊,脚又是一晃,不由得身材后仰,箭指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