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安眼神中出现的波纹有些涣散,记得六百年后游三苏祠时听导游讲授过,三苏祠毁于明末,于清朝再旧址重修,无怪乎眼下的三苏祠与影象中很有差异。乃至,自已和李九江、黄落雪拍照沉沦的大门景点都不存在。
第五安在门外拱手道:“老伯,我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是否便利?”
在第五安、静女轻言冷语之间,柳老头心不足悸地渐渐坐回椅子。
静女回过身来,冷声道:“因为你是第五安。”
当可接管!
第五安悄悄点头,心道:“此生后代如此混乱,我是谁,谁是我,却有那个能说得清楚?待来日杀尽倭贼,我又该何去何从?”一时茫然无措,唯觉萧索不堪。
但是,这倒是对半月之前的第五安而言。
第五放心下一凛,忖道:“我自幼复姓第五,只半月前记得六百年后名叫苏安……这老者如何得知我姓苏?”随即眉头微扬,悄悄惊道:“莫非…….李九江那瓜娃子比我还背时,竟然穿越到这个老头儿身上?”
恰是第五安。
柳老头摇点头,起家端起桌上的陶碗喝水,不想手腕一抖却将陶碗摔在地上,瞪圆双眼死死看着门外。
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着湖蓝色长裙的女子,面色如雪,冷然若霜,左手握着一柄长剑,倒是静女!
十八年来第一次下米仓山,天然是第一次到眉州城,再理所当然地是第一次看到三苏祠。
三苏祠正值兴动土木,院内并无甚居住之所;四下走探一番,第五安在院内东南角瞥见一偏屋,透着微小灯光;当下未作踌躇,径直走了畴昔。
柳老头昂首道:“你?呵呵,有这心机便好!杀倭贼是官家的事,哪是你这类文文弱弱的读书人干的事。”
第五安拱手道:“女人半月前便扬言要杀我,为何本日方至?”
第五安飘然起家。
老者俄然哈哈一笑,点头道:“我老胡涂了,那苏家娃娃早已死去,何况十多年畴昔,如何会越长越年幼?出去吧,看那里可歇就在那里歇着。”
自洪武十二年闹匪患后,眉州城一度荒废,几近无人。历经朝廷十八年补葺运营,现城貌如初、人丁重聚,但始终不复当年的繁华斑斓。
第五安摇点头,定下心神,安静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女人即使要杀我,总得有杀我的来由,无妨说出来让我听得明白。”
忽又精力一振,第五安眼神安静如湖,暗道:“今后之事,且待今后再说。此时已是戌时,不如就在此处休歇一晚,待明早再赶往庆重府,早早杀倭贼方是面前闲事。”
静女沉默不语,经第五安身侧径直走进屋内。
如此也罢,但过后常伴深深悔愧,实在让民气累。
第五安微微皱眉,说道:“怀着孩子的妇人都杀,这些贼人实在可爱!“
三苏天然当指苏洵、苏轼、苏辙,自洪武元年将其故居正式改名为三苏祠以来,其间便是无数文人骚客玩耍见晤之雅处。
第五安眉头微扬,心道:“年青?不晓得他老婆长得如何,会不会是个年青俏孀妇?”口中问道:“那他家娘子难道悲伤欲绝?”
近数月来,三苏祠既无文人也无骚客,倒是来往穿越着各形匠人,倒是州府正在对三苏祠重修扩建。
不过,较之俄然记起穿越旧事之当日,现在第五安已甚为对劲。毕竟,近两日以来,本身举物行事多数还是得体,只是偶尔会冒出些让本身后知后觉的惭愧动机罢了。
城外三苏祠更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