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二人只得遵旨领命,顺道皇上一片孝心,六合为之打动。
过得半晌,黄莺儿返来又嘻笑不断,道:“那人叫第五安,这姓名却少得很。不过,他脸皮更是少有的薄,听刘七说衣衫是给他的,一下子脸就红了,倒是不管如何不收。”
高巍暗叹一声“何必绕如此大一个圈子?”口中道:“微臣觉得卓侍郎所言有理。”
刘七听得黄子澄唤第五安贤侄,自以为本日之事办得甚是面子,对第五安自是更加热忱。
卓、高二人多年为臣,岂有不知朱允炆心忧之事?但是此事过于严峻,实则不敢妄自说出,是以也摆出一幅圣意难测的神情
第五放心生烦恼,暗责本身先前没有开门见山与黄子澄谈到削藩事件,正自想着是否先去曹国公府,转头再来拜访黄子澄,不防听到侧处一声轻笑,便猛地看了畴昔。
黄子澄心下了然,说道:“陛下勿忧,北元当今势弱,且内哄不竭,定难南犯,何况有辽、宁、燕诸王镇守,定当无虞。”
朱允炆笑道:“爱卿但言无妨。”
朱允炆笑吟吟道:“你们都且猜猜,我所忧者乃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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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林檎道:“那本是常服,既未绣补子,又是不忌的蓝衫,该当无妨。”
卓敬暗叹一声“就晓得会在这里等着我”,从速答道:“陛下,沙州等卫过于偏僻,如果北元南犯,必然回调不及。”
卓、高二人官品不算最高,但二人道情朴重、勇于直言,在一干反对大臣中很有引领之范,但见朱允炆如此说,二人又如何反对?总不能切谏皇上收回一片孝心罢?
黄子澄道:“齐尚书所言甚是,北境本是瘠薄之地,粮草欠丰,养兵如此之众,诸王实在不易。”
卓敬道:“臣鄙意,陛下如果念得诸王辛苦,倒不如将其调回京师四周,正册封地。”
齐泰道:“是也。然兹事体大,如果同时变更诸王保护,不免引发猜想不安,反将陛下一番美意曲解,臣觉得燕王最是劳苦功高,宜先减轻燕王之累。”
回到厅中坐得大半个时候,第五安方静下心来,再度想着该当去曹公国府,正欲与刘七告别,却见一名下人出去讲是宫中来人,让其进宫。
朱允炆笑道:“先生与齐卿所言亦是我之所忧!我那些个叔叔多年以来为朝廷呕心沥血,甚是辛苦。虽说各有戊边之责,可我到底于心不忍呐。”
朱允炆摆布看看,哈哈笑道:“此事不难猜,我所忧者天然是北元残部!当今虽说无甚南犯之举,但是终不成轻心粗心啊。”
齐泰道:“如果战时,诸王具有重兵自可用来御敌,如果不战之时,却有些数众赘已之嫌啊。”
殿中共有五人,此中四人身着补服,分乃太常寺卿黄子澄、兵部尚书齐泰、户部侍郎卓敬、前军都督府左断事高巍。
黄林檎心头一动,道:“莺儿,他师父治好了我的病,对我有恩,我若将给父亲新制的那件盘领常服送与他,会不会不当?”
黄林檎虽觉害臊,却更感受着几分惊险刺激,抿嘴笑道:“哪有这般说人的?你又从那里就看出人家是癫子?”
第五安听得蜜斯两字,暗自一呆,又不由自主地望向屏后,总感受面前闪现着那半张熟谙的俏脸……
朱允炆道:“以你之计当如何?”
齐泰点头道:“恰是,边镇诸王均是带甲数万、革车数千,如果北元胆敢来犯,定会叫其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