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门未掩实,门人便觉胸前一紧,竟被人抓住前胸又给拽出门来。同时耳入耳到炸雷般炽热的声音:
更让第五安欣喜的是,丁里长说曲阳属定州所辖,定州又归真定府,而真定府现为朝廷所控。
“土豪在那里?”
孙思长舒口气,道:“那就好……”又猛地一怔,再道:“他们不来县衙,去鲍余家何为么?”
刘葚道:“说是打土豪。”
第五安笑道:“军团长比我还爽,只是比我会假装。”
第五安等人大失所望,不想丁里长话锋一转,又说倒是听闻曲阳城中有个大族鲍余,有良田万亩、房产无数;家中美妾二十余人,坐拥半个曲阳城。
当夜,第五安招开军委会,商讨兵发曲阳之事。但世人对打不打鲍土豪这个议题是一拍即合,其他时候则是推断这个鲍土豪到底会有多么土豪,个个聊得是口沫横飞、眼冒金光。
张信如此表白了态度,第五安更感觉愁煞了人。
三今后抵近一城,倒是一个令第五安并没有太多欣喜的城。
朝廷的土豪?!
有朝以来,太祖天子实施卫所军制,凡边关要塞,必是重兵扼守;大城要镇,亦有卫所。如曲阳之县,则无专军,唯衙役百人,恐尚不及某些大户乡绅的仆人数众。
这日又遇一村,看着竟有上百户人家,第五安、张信见天气不早,便让雄师在村外驻扎。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跟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广昌。
是故,山溪里并没有呈现横行村邻、欺男霸女的事情。
孙思急道:“快快快,着人向定州求援。”
青砖墙、黑漆匾。
次日,城管军一早便拔营,向东南行进;但不再如之前那般徐缓行军,而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大步向前,数今后便抵近曲阳地界。
而像丁里长如许的里长、甲长多是同村或本家中德高望重者,经其调断,当事两边几近都会佩服。
而恰是在丁里长家里吃了一顿烤鸡,听他讲了很多闲事,第五安才有了柳暗花明的觉悟。
看到广昌城他便想到了土豪,但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一点让第五安有些欣喜。
而一起南来,面前倒是青山叠障、花红柳绿的好风景,却常常是数十里不见火食。几日行军途中倒也遇着几小村庄,不过一眼瞟完也就是2、三十户人,土墙篱笆、泥径木车,完整与土豪两字沾不上边。
曲阳知县孙思惊闻雄师破城,顿时面如土色,颤抖半晌才道:“谁的军队?”
一名灰衫耷帽的门人远见军卒涌来,心中莫名惶恐,从速溜进门去,想要将大门掩上。
自从决计留在城管军,张信对打土豪的事情也上了心。不过他兵马平生,军事上能够说是无所不通,但对豪绅恶霸的定义却没有观点,只要听第五安等人的定见和安排。
孙思一巴掌扇在刘葚头上,怒道:“捡要紧的说!”
孙思怔道:“那……那他们人在那边?”
…………
第五安看着张信炽热的目光,不由怔而猛醒:我的天,在广昌的感受是对的啊,土豪就是应当在城里嘛!”
土豪在乡村?
第五安听得城中无驻军,心下亦是极喜,点头道:“军事行动,军团长决计便是。”
孙思皱眉踱步,半晌说道:“我能如何办?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
前次第五安等人从大同借兵返来途中,广昌便在朱高煦铁骑面前降了朱棣,现在与蔚州一起成为朱棣辖地的西大门。
张信不再谦辞,回身命令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