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笑天略微抬了下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竹竿上挂着的那把刀一眼,接下来无可何如地叹了口气,接过达木奇递过来的银票,最后一言未发,又低下头去。
孙大飞全然不顾这些,凭感受向前走了几步,手指着达木奇骂道:“你这个蒙古鞑子,凭宝剑取胜算甚么豪杰豪杰?明天就让我的‘猫耳朵’会会你的‘剑鞭’,你若胜不了我,那把朝阳刀就是我孙大飞的了。”说罢又“哈哈”大笑了几声。
张尚武猜到了达木奇要说甚么,只是他提到了达木耳,本身不能不让他把话讲出来,因而说道:“但说无妨,只要我们二人能够做到的,必然承诺。”半晌后又弥补一句话说道,“不能做到时还请谅解。”
张尚武非常迷惑,反问道:“这师兄从那边来?而哥哥又从那里论起呢?”
“哦,本来如此。”潘文雨好似刚从梦中醒来。
达木奇的目标终究达到了,此时脸上弥漫着浅笑,至于身上的伤痛已算不得甚么,快步走到那根竹竿旁,一下子把挂在上面的那把刀拽了下来,转过身问站在擂台一角的主持人李定邦道:“这把朝阳刀是我的无疑了吧?”
达木奇弥补说道:“我的奶奶是王后。”
“哦。”张尚武承诺一声,刹时明白了,本来达木奇的父亲和达木耳的父亲是同父异母,达木耳的奶奶只是个普通的王妃罢了,都是王爷,嫡庶就在这里分开了。
达木奇向张尚武这边走来,至擂台边沿才愣住脚步说道:“我的父亲和达木耳的父亲是亲兄弟,他称你兄长那我只能跟着他叫了。”
正像人们说的那样,潘文雨和达木奇一口气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仍不分胜负,一方出甚么招式,另一方如何破解,相互内心都很清楚。达木奇有些上火,左手一撩身上的棉袍,右手往腰中一按,“苍啷啷”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剑来,人们一时都看傻了眼,不知这把剑刚才藏在那边,就连张尚武等这些专门习武的人也只是之前传闻有一种剑能够缠在腰间,本日算是亲目睹到了。这里做一个交代,传说蒙古成吉思汗期间,军队比年交战,占据了很多国度,此中一个诸侯国的国君向成吉思汗进献了一把宝剑,这把剑不但锋利非常,且非常柔嫩,即便折个対弯都不会折断,成吉思汗视为珍宝,赐名“剑鞭”,常日里把它像腰带一样围在腰间,还几次靠它化险为夷。只是成吉思汗身后,这把“剑鞭”就再无消息,传说成吉思汗把它带入了宅兆,未成想到明天在这里现身了。达木奇宝剑在手,左刺右劈,立马占了上风。潘文雨仅凭一双手不敢硬接,只得左躲右闪,穷于对付,情急之下冲台下喊了一声“快给我扔上件兵器来”。只是张尚武等人手中都没有刀枪,后在宫宝田的提示下,张尚武才把别在腰间的长杆烟袋扔给了他。潘文雨固然手中有了烟袋,但处境并没有好多少,一是他从没无益用过烟袋做兵器;二是烟袋杆是木制的,不敢硬接达木奇的“剑鞭”,如此又过了三四招,潘文雨只要抵挡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败迹垂垂闪现。达木奇提步抡剑,剑指潘文雨左胸。潘文雨左腿撤步,侧身迎敌,右手挥烟袋向外磕。达木奇右手颤栗,剑身摇摆,与烟袋相碰,蓦地间曲折,剑锋斜着奔潘文雨扎来。潘文雨见多识广,使一招撤步抽刀,右腿后撤,右手将烟袋抽回,那“剑鞭”刹时由曲变直,在回弹的顷刻间还是在潘文雨左肩头的衣服上划了道口儿,白花花的棉花露了出来。
张尚武点了下头算是默许了,又问道:“那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