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哥你会不会说话?”沈曜好气又好笑地翻过一页卷宗。
沈曜:“……”
全都是这一句。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沈小财迷在山洞中撕心裂肺地吼怒。
蒋泽乐呵呵地厚起脸皮道:“一千。”
沈曜没伸手, 小脑袋一偏, 笑眯眯道:“蒋哥, 拜托费?”
“卧槽, 瞎了瞎了……”目睹搅基现场的蒋直男把黑脸缩归去,砰地摔上门。
他这个动机方才产生,窗外就下起了粉白的樱花雨,花瓣不晓得是从哪飘来的,总之它们像那些树叶一样,也在半空中主动凝集成形:“吓到你了很抱愧,我觉得吓你一跳你就会乖乖开端写了,对不起,但我不会伤害你,请你去码字。”
受害人:“你要我写到甚么程度才气饶了我?”
这本该是非常可骇的一件事,但是就在受害人靠近崩溃时,楼下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俄然在他的谛视下落光了叶子,落叶们好像有生命般无风主动,在地上构成了一排大字:“求你了,我是第一次追连载,这个脑洞太风趣了,成果就没忍住,现在不上不下的好难受,我真的已经快死了。”
这么多荧光棒是要我给他们打call吗!?
这句话的最前面,还加上了一个卖萌的抽泣颜笔墨。
沈曜:“我这不是没想到第一天真会有人来么……”
他躺在本身寝室的床上,寝室的门大开着,刚才的统统就如同一场怪诞好笑的梦。
蒋泽奥秘地抬高声音, 仿佛在谈几个亿的大项目:“一千五。”
本次案件的受害人是一个晋江文学网的写手,性别男,爱好男,这一点从他在晋江上写小说就看得出来……
没有答复。
沈曜甩了甩头,挥去令人肉痛的回想,翻开卷宗边看边道:“按规定,我得签保密和谈吧?”
受害人几近吓至崩溃,他冲到书房门口想逃窜,但门把手也完整没法按动,并且门板上不知甚么时候也被人贴了一张大大的纸条,上面仍然是那句话――“作者大大求更新!”
受害人:“先?意义就是今后还要如许?”
蒋泽拿眼睛横他, 粗声粗气道:“你不是开业第一天吗?老子给你送买卖来了。”
这位受害人家庭前提还不错,父亲是个发作户,母亲家庭妇女,两人都不如何管束他,对他的将来也没甚么打算,以是他大学毕业后就一向家里蹲写小说。他在网站上人气还不错,文笔好脑洞也风趣,独一一个要命的缺点就是太涣散,迟延症晚期。他开初只是常常迟更,说好八点更,十点也不更,厥后就演变成更新越来越短,别的写手再如何短每天也都能码出三千字,他也就一两千,再厥后,干脆就断更玩失落,每天在断更的焦炙中唉声感喟地打游戏。
蒋泽见沈曜一脸无语,便又道:“这受害人挺有钱的,你如果然能帮他把事儿处理了,他暗里里必定得感激你。”
蒋泽心虚地咳了两声:“我努把力, 给你申请最初级的奖金。”
他妈妈的手机铃声就在寝室外不远的处所响了起来,他妈妈焦心肠接起电话,问:“你跑哪去了!如何电话都不带?”
他消逝了整整一个月。
他的一篇连载文就如许一断断了三个月。
蒋泽用嘟嘟囔囔粉饰难堪:“也不把门锁上点儿。”
受害人:“你是催了我两个月的那位读者吗?”
蒋泽呸地吐了嘴里的烟头:“啊, 你也晓得现在是‘明白日的’。”
受害人谨慎翼翼地发问:“这是甚么处所?”
“才一千啊,”沈曜敛起笑容, 佯做哀怨道,“这不就是把奖金换了个说法, 改叫拜托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