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有机遇,立即将八皇子受伤传染,本觉得药石罔效,必死无疑,却因为秦姝按照西洋医书记录的体例,研制出的良药而得救之事,事无大小的禀报天子。
他一走,宣仁帝立即站起来,将凌亦晟招上前来,“晟儿,这件事你如何看?”
杨太医这两日,一向处于非常亢奋的情感里,满肚子的高兴,想要跟人分享,可惜事关严峻,不能随便说,满腔高兴都快憋不住了。
没想到秦永潇欢欢乐喜的接下任职,还说甚么:如此甚好,如许他就不消每天上朝,见到锦卫司那群欠骂的家伙了。
俄然外头传来总管寺人汪泉抬高哀告的声音:“皇后娘娘,陛下跟靖西王有要事商讨,任何人不得擅闯,还请皇后娘娘不要难堪老奴。”
“好你个猴崽子,给你点色彩,你就开起染缸来了。”宣仁帝哭笑不得,摆摆手赶蚊子一样,“行了,拿上砚台滚吧。”
宣仁帝是他的娘舅不假,但更是帝王。
当年,宣仁帝看秦永潇青年才俊,文采斐然,为人朴重中正,钦点他为状元,筹办让他历练两年,调入御史台重用,掌管监察之责,没想到这家伙美满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找百官的岔就罢了,还找起他的岔来了,将他设立的锦卫司痛批了一顿,满朝文武百官,还真没谁像他一样,有这么大的但。
“说得好!”宣仁帝双目炯炯,对凌亦晟的赞美,溢于言表。
凌亦晟面色慎重:“十年前,西嵘觊觎我大楚西境十六城,大肆进犯,父王领命带军迎战,击溃西嵘铁骑十万,但我大楚军队,亦是伤亡惨痛,此中有六成的兵士,死于伤口传染,就连我父王,也在班师回朝后不久,伤口传染恶化而亡。”
“臣镇守西境这两年,跟西嵘的每一次交兵过后,虽说极力减少伤亡,但仍不免损兵折将,亦眼睁睁的看着很多同袍兄弟,没有死在疆场上,而死在传染的伤口下。”
宣仁帝阿谁气啊,一怒之下,就给了秦永潇一个工部主事的六品小官,本意是想让那家伙深切检验,熟谙到本身的弊端,然后痛哭流涕的到他跟前来求谅解。
凌亦晟趁机道:“五女人为了研制良药,连着好几日废寝忘食,昨晚又在八皇子府守了大半夜,精力困乏到顶点,好轻易才得空归去歇息,现在皇后娘娘又有要事找陛下相议,不如他日,再宣她不迟。”
杨太医连连点头:“恰是。”又忙弥补道:“五蜜斯当初状告八殿下,乃是为了洗清怀疑以自保的不得已之举,还请陛下明察。”
凌亦晟敲了敲砚台,漫不经心的想,他们不敢猖獗,他就得尽情猖獗了。
“两年前,西嵘卷土重来,对西境杀伤劫掠,偷袭龙武将军武大人带领的十万雄师,射出的利箭,皆以粪水浸过,导致中箭者,皆伤口传染,痛苦死去,西境白骨累累。”
皇后为了给瑞王讨情,等待在外,而皇上特地跟他说了那么一番话,透出了不会轻饶瑞王的决计,看来皇上,是想借瑞王这件事,压一压皇后和太子的风头了。
凌亦晟霍然昂首,眸光切冰断玉,“臣觉得,秦府五女人,研制出的这味良药,是我大楚完整击溃西嵘,扫平四方,安定天下的国之利器。”
疆场上,若再无因传染而死的兵士,那大楚的兵力,将会大大的进步。
宣仁帝迫不及待:“宣秦五来,朕要见见,能研制出国之利器的,到底是如何一小我?朕更要晓得,那本西洋医书上,记录的是甚么内容?”
凌亦晟一愣,随即神情涣散下来,“有娘舅这句话,那外甥就不拘泥了。”他拿起桌上的罗纹歙石砚,“外甥正缺一方好砚,早就眼馋娘舅这方好砚,不知娘舅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