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当政的唐恪、耿南仲几人倒是一心乞降,与掌枢密院事的聂昌沆瀣一气,竟然发军文禁止各路勤王之兵:遵循这些士大夫们的观点,一是如果各地救兵大至,人吃马嚼,汴都城没有体例供应保障;二来既已决定乞降,就应当拿出应有的诚意来,还要置雄师于城外,如此媾和就显得没有诚恳。授人以柄的话,和议之事如何能成?宋朝在危构造头让这等陈腐士大夫执掌国政,再不亡国的确是没有天理了!
莫非,因为某种特别启事,这已经变成了一次“浅显”的穿越?!
但即便只是“浅显”地穿越到北宋末年的第二次开封保卫战当中,也已经够让人感到头大如斗了。
……但是,某些不属于这些期间的家伙,却在某种莫可名状的力量之下,悄悄顶替了一些人的身份。
十一月下旬,多量金军未经一战就冲破黄河防地,再次到达东京汴梁,都城已是万分危急。当时四方勤王之师不至,京师高低无不震骇,逃往江南、巴蜀者相接于门路。
太原沦陷以后,宗翰再无后顾之忧,因而分兵占据汾州、晋州、寿阳。而宗望也在井陉击败了种师闵和种彦崧批示的军队,然后回师在十月初攻陷真定府(今河南安阳),根基摧毁了河北宋军的抵当力量。
――兵部尚书孙傅一日读《感事诗》,这是当时风行的一篇传闻能停止预言的谶诗(有点像推背图、烧饼歌),见此中有“郭京杨适刘无忌”之语,从中获得灵感,命令大搜全城,在汴梁坊间寻到一个叫刘无忌的市民,又从殿前司龙卫营中寻到一个叫郭京的副都头(军职)。听一些功德者说这个郭京善于六甲请神之术,能撒豆成兵,孙傅闻言大喜,当即奏禀朝廷,要求委以重担,但愿能借他活捉宗翰、宗望。
就在这烽火连天的一片混乱当中,徽宗将皇位传给太子,本身则退居二线。十仲春,太子赵桓(钦宗)即位,改来岁年号为靖康。徽宗退位,号曰“教主道君天子”,称“太上皇”,离京逃往江南。
但是,这位郭京神仙却对这份彰显着无上荣光的圣旨视若无睹,只是看着本技艺上那只玄色的主神腕表,嘴里不住地感喟,“……真是见鬼,这下可如何办?我该拿甚么去忽悠天子?又该如何去抵抗金人?”
一通鼓声惊破十二万雄师……大宋官兵又一次在史乘中留下了一页后代没法超越的“光辉”记载。
因而朝廷高低对郭京的妄言信之不疑,特批数万钱绢让郭京本身于城中招兵买马。而郭京也宣称要组建一支七千七百七十七人的“神兵”,出城迎战女真人,必将能够一战破敌。此例一开,都城中卖药的、杀猪的等等三教九流接踵粉墨退场,每日尽言兵事,仿佛满城小民各个都有“孔明之明,诸葛之亮”了。
“……不要这么懊丧嘛,这位新人同道!我们现在不是来帮你想体例了吗?诶诶?郭传授?!”
眼看着河北、河东战线完整崩溃,汴都城流派敞开,女真人卷土重来,宋朝君臣惶恐失措,从速集结了十二万雄师,交给名将折彦直,让他扼守黄河渡口,诡计以黄河天险拒敌。
――令无数汉家男儿为之扼腕的“靖康之耻”,即将在这座繁华斑斓的汴梁城内上演。
为了跟宗望争功,完颜宗翰带领少量先头军队到达黄河北岸,瞥见对岸的宋军不但有备,并且貌似军威很盛,担忧冒然渡河折了兵锋锐气,因而决定先安营跟宋军夹河对峙。鉴于己方兵少,为了防备宋军偷袭,完颜宗翰又设想虚张阵容,把虎帐中的大鼓都搬运到河岸边,让军士们轮番敲击,彻夜达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