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在日荷兰商馆方面获得这个动静的普特曼斯总督,就立即闻到了暴利的味道——恰好他手头屯着一多量本来筹办用于武装热兰遮城堡的优良火炮,而几十个打过仗的老兵应当也能凑得出来。归正现在有澳洲人弹压岛上土著、扫荡四周海疆,大员港周边的治安状况空前杰出,哪怕抽走一些武装力量也没甚么干系。假定是澳洲人的军队要打过来……那么就算是留着这些火炮和兵士,又有甚么用处呢?
在这一系列充满血与火的战役风暴当中,大员港的荷兰人却得以享遭到隔岸观火的安好——在那份和约的保障之下,澳洲人对大员港的荷兰人一向表示得毫无歹意,并且可谓美意实足:
当然,作为一座海港都会,这里最惹人谛视标永久是桅杆林立、熙熙攘攘的船埠——与往年比拟,本年来到大员贸易的贩子暴涨了好几倍。船埠四周停靠满了大小不一的船只,除了少数荷兰船以外,大多数都是广船、福船之类的中国船只。船埠上也修建了成排新的货栈和堆场,等候装运的货色堆积如山。
以是,待在台湾的荷兰人只能从闽粤各路海盗个人的手里,断断续续地收买到一些中国特产,代价既贵,数量也少得不幸,质量更不好,利润实在有限,始终没法获得一条稳定可靠的进货渠道。
——可贵的战役,繁华的贸易,余裕的财务支出,丰富的专业糊口……统统都显得那么夸姣。
独一让普特曼斯总督略微欢畅一点的动静,就是南边高雄港阿谁可爱的叛军头子张伟,被另一个强大武装个人——占有在海南岛和珠江口的“澳洲人”降服,今后接管收编,分开了这座岛屿。但接办高雄港的“澳洲人”气力更加强大,北港的何斌也投奔了他们,公司还是没法规复对岛上中国移民的统治。
而对于困在大员港这个穷乡僻壤里苦熬的普特曼斯总督来讲,就更是喜从天降了:
回顾1629年,普特曼斯总督方才来到大员港上任的时候,这个小小的殖民据点正处于极其宽裕的窘境当中:一方面,与中国的贸易因为福建本地各路海盗的争斗而堕入停顿,与日本的贸易也因为交际抵触而间断(荷兰人想要在台湾设置海关,对来台贸易的日本贩子课税,但日本不承认台湾是荷兰国土,两边发作冲突),从福尔摩沙(大师都晓得这是荷兰人对台湾的称呼吧)的土人和中国移民身上一样榨不出充足的油水,大员港荷兰商馆的财务状况处于比年的赤字状况。另一方面,菲律宾的西班牙人一样盯上了这座岛屿,不但在北方的鸡笼(基隆)和淡水两地构筑了城堡,还一度从菲律宾调派了武装船队攻打大员港,如果不是一场古迹般的风暴吹散了这支西班牙船队,当时防备力量极其亏弱的大员港几近是必定要沦陷了。
荷兰人不但随时能够到高雄采购各种新奇的食品,来丰富本身单调的餐桌,还能买到卷烟、酒类和盐汽水之类的别致饮料作为消遣。如果情愿出大代价的话,乃至能买到消暑的冰块!真不知澳洲人是如何弄出来的!乃至于巴达维亚方面以为今后不必再向大员运送任何补给品,因为除了火药和枪炮以外,在高雄“甚么都买获得”。如许就能腾出舱位,运输更多的贸易商品去停止买卖。
大员港的荷兰海员和兵士,比来也常常去高雄的贸易区消遣和文娱——比起大员港阿谁粗陋的集市,高雄的贸易区毫无疑问有着更多的挑选。如果他们抱病了,还能够在高雄接管中国大夫的医治,比起那些浑身臭烘烘只晓得灌肠和放血的德国大夫,中国大夫的药物和针刺疗法总返来得略微有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