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秋重视的倒是另一个方面,“……这个仆从营……仿佛看管得很松弛啊?内里既没有围墙或壕沟,也没拉铁丝网,就是乱七八糟的一堆窝棚,巡查的女真兵士都没几个……莫非他们不怕仆从逃窜吗?”
“……啧啧,这等破城就是女真都城?别说是汴梁和燕京,就连俺故乡汤阴的县城,都远远不如呢!以俺的目光来看,这城里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三千户人家,一二万人丁,没有半点帝王之都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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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又是一年当中最严格的夏季,到处滴水成冰,北风刮得好似下刀子,他们这些身材衰弱、破衣烂衫的仆从又能跑多远?且不说女真马队的追杀,路上的粮食又该如那边理?别忘了,这四周周遭几百里都是荒无火食的原始丛林,就是想要打劫和盗窃都找不到处所!在这类大雪天里,就是土生土长的女真猎人,也一定能找获得猎物来充饥,更别提他们这些异村夫了――总之,给金人做牛做马卖力量苦熬,另有一口饭食吃;如果冒莽撞失地逃出去,只怕是转眼就要喂了饿狼的肚子……你感觉这些俘虏又会如何挑选?
并且,完颜吴乞买还模糊传闻了,就算是这等娇俏似水、和顺可意的小娘子,也不过是从宋国河北州县打劫来的平常歌妓罢了,在宋国以内远远谈不上一流……不晓得待到女真铁骑横扫中原,踏破汴梁的花花天下以后,那些从宋人皇宫里捉返来的宫娥嫔妃,又该是如何倾国倾城的绝世仙颜?
前些年攻破辽国宫帐,捉到几个身上穿了绫罗、脸上搽了脂粉的契丹贵女,他们这些卤莽的女真酋长就已经是如获珍宝,感觉仿佛天仙下凡……现在再跟新来的宋人歌妓一比――那可真是货比货得扔啊!
但作为金国的天子,完颜吴乞买倒是见过大世面的。他曾经见地过契丹天子豪华行帐,攻入过辽国上京和中京如许的宏伟都会。那种女真人梦寐不到的出色糊口,那种多数会繁华气象的杀伤力,那种九重宫阙豪侈都丽的引诱,给他的震惊的确没法溢于言表。乃至于他回到故里会宁以后,就感觉到处褴褛,难以入眼,故而不吝被族中长老骂成是败家子,也要大兴土木,构筑起一座像样的皇城和宫殿来。
在解释完这些仆从身处的绝境以后,郭京又昂首看了看天气,发明十仲春岁末的夏季实在长久,西斜的太阳已经缓缓坠落到树梢背后,让六合间显得愈发暗淡,四周的统统东西看上去都蒙蒙胧胧,便回身对世人宣布说道,“……好了,女真人的敌情已经刺探得差未几了。会宁这一仗该如何去打,想必诸位内心也该有个谱了。现在就让我们趁着天还没黑,从速归去跟大师汇合吧!免得他们在那边等得急了……比及归去今后,当即抓紧用饭和歇息,每小我都应当养精蓄锐――明天就是这帮女真鞑子的死期!”
幸亏,现在不比当年,跟着女真一族获得上天庇佑,屡战屡胜,击破契丹夙敌,囊括了全部北地以后,完颜部的财贿积储早已百倍于畴昔,有了让他完颜吴乞买这个天子稍稍豪侈一把的本钱。而每一次火线的捷报传来,也都意味着更多的好东西即将送入会宁……回想起明天方才押送到宫里的几个仙颜宋人歌妓,那种鲜艳如花、肌肤如玉、眼波流转的动听风情,完颜吴乞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受胯下一阵炽热――之前在按出虎水畔度过的大半辈子里,他何曾见过这般娇柔斑斓的女子?便是女真部落当中最斑斓的女人,又那里有这般柔滑的皮肤?有这般娇俏的风韵仪态?有这般从眼眸中透暴露的无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