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呼!”
“你这死猪!大半夜的瞎嗷嗷啥呢?老子整天好吃好喝的服侍着你,你他娘的睡个觉都不让老子睡结壮!”
男人越数越镇静,语气颤抖的声音中,充满着不加粉饰的欣喜,但听在二狗子的耳中,却如同最刺耳的嘲笑普通,气得他鬼眼血红,闪动着恼羞成怒的神采;
二狗子一击不中,擦着男人的后背,扑在了猪圈墙上,一股恶臭的猪粪味儿,熏得他呲牙咧嘴的;
“真他娘的倒霉,老子咋这么不利呢,呸!特么的!呸!”
“下崽儿了!哈哈!你这死猪终究下崽儿了,总算不白费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服侍了你大半年,这下能够过个肥年了,如果多下几个,你今后也会有好日子过的!”
男人嘀咕了一句,提着矿灯回身看向猪圈,嘴里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男人刚走了两步,俄然蹲下身去,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伸手把棉靴穿好,却在模糊约约当中,俄然看到面前一个黑影一闪而逝,顿时吓得拿着矿灯四周乱晃;
“哇呀呀!嗷呜!~”
男人嘿嘿的笑着,而藏在树前面的黑影,却悄悄的飘到男人身后,趴着身子打量着男人手里的矿灯,半晌后站起家来,嘴里啧啧有声,赞不断口,可惜男人却听不到;
俄然被脚下凹凸不平的空中,给拌了一下,顿时人仰马翻,仰天倒在地上,二狗子见状收起鬼雾,不再藏匿身形,并趁机再次扑了畴昔;
二狗子又一次扑空了,不但如此,还吃了一嘴的泥,弄得满嘴的猪粪味儿,腾地一下飘起来,气愤的鬼脸上恶相毕露,恶狠狠的吐出嘴里的泥土,怨气冲天的暗骂不已;
“七,八,九,哎...这是啥球玩意儿?”
“哎?”
二狗抬起一双玄色爪子,黑青色的脸上出现惨绿色的幽光,张牙舞爪的扑向男人;
正在此时,一束光穿透夜幕,晖映在黑影的身上,顿时吓得他回身飘飞,惶恐失措的躲在一株大树前面,闭着眼睛不敢出声;
“一,二,三...”
“吱呀!”
“莫非是野猫?”
二狗子气的哇哇大呼,暗绿色的鬼脸狰狞扭曲,周身鬼雾蒸腾环绕,鬼哭狼嚎着再次冲了畴昔;
“啥球东西?”
“拯救啊!有...有妖怪!有鬼!啊...”
狼狈不堪的二狗子,气得直骂娘,同时敏捷的转过身去,毫不踌躇的再次飞身而上,暗绿色的鬼脸狰狞可怖,赤色的鬼眼凶光大盛;
“啧啧!想不到,你小子看着不敷裕,家里倒也不穷啊,连这类洋玩意儿都有,碰到我二狗子,就算你不利吧!”
“真特么的倒霉!还觉得是啥呢?吓老子一跳,本来是老母猪下崽儿了!”
“真他娘的!”
“该死的!老子今儿个就不信了!”
“嘭!”
“嗯嗷!嗯嗷!~”
“妈呀!妖...妖怪呀!”
男人趴在猪圈的围墙上,手中矿灯照着一个黑底白花儿的老母猪,瞪大眼睛借着灯光,看着还是哼哼唧唧,时不时的嗷嗷一嗓子的老母猪,迷惑不解的皱起眉头;
本就心惊胆颤的男人,刚要挣扎着爬起来,俄然看到一张暗绿色的鬼脸朝他扑来,那血红的鬼眼,顿时吓得他当场一滚,连滚带爬的夺路而逃,连掉在地上的矿灯都顾不得捡;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矿灯,披着棉袄排闼走了出来,灯光和目光一起落在猪圈的位置,俄然一道黑影闪过,吓得男人浑身一颤抖,手里的矿灯几乎扔出去;
不利的二狗子,再次啃了一嘴泥,臭烘烘的猪粪味儿,差点儿把他熏晕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