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喊着大声叫门,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仿佛有凶暴的妖怪,在追杀他一样,声音孔殷还带着颤音,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惊悚的事情,竟然让他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砰砰砰!”
“哎呦喂!你这奸刁的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晓得安生,真是不让人费心!俺这把老骨头唉,迟早被你给折腾散了!来了!来了!”
“嗯?这是啥玩意儿?”
“唉!你说这大半夜的,一个憨货乱拍门,一个傻鸟瞎咋呼!跟个信球一样!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真是作孽!唉!...”
“呼!呜!”
“嘿嘿...这傻鸟儿真逗!”
“呵呵!傻鸟!信球货!”
衰老的声声响起,乌黑的窑洞里,俄然亮起米黄色的光彩,一个佝偻的身影,披着微小的烛光,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翻开了陈旧的木门,踢踏着一双破棉靴,缓缓的走了出来;
不为人知的是,就在那道身影的身后不远处,一个乌黑的影子随风飘飞,紧紧的跟着他,一边飘一边轻声嘀咕,恰是一样被妖怪吓跑的二狗子;
“共产党?土八路?我滴妈呀!吓死老子了!”
“嗯?”
一道略显肥胖的身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惶恐失措的表示,瞳孔跟着奔驰的节拍,不断的放大收缩,脸上尽是惊骇的神采,穿过阴暗的夜色,潮湿的氛围,踉踉跄跄的一起疾走!
男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划过脸颊,湿了手臂,急不成耐的他,乃至有了撞门的打动,心中第一次,对院儿里那只常日里讨人爱好的小鹦鹉,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一脸褶皱的白叟,听着身后传来的骂声,慈爱的笑骂了两句。
“噗!”
小鹦鹉灵动的回身,冲着身边的一座破窑洞,咿呀学语,叽喳学舌的反复着男人的话,清脆的声音逐步高亢,扯着嗓子卖力的叫喊;
“真特么的!老子的命咋这么苦呢?做人的时候遇见鬼子,做鬼的时候遇见妖怪!真特么的是活着要性命,死了要鬼命啊!彼苍呀!大地呀!吓死鬼了!没法活了!”
“大爷?他大爷是干啥的?羽士?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