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笙儿蹙眉想了想说道:“三教高人乃至于全部江湖武林,都在这三等九品的范围以内,道家讲究顺天意,佛门讲究修己身,所谓殊途同归,若要真论辨别,以道家凝神来讲,吐纳精气,固结神胎,佛门倒是以动机观想,喜怒善恶,皆有所现。”
苏逸听桃笙儿说来,恍然明悟,修行羽仙经以来,早就到了九品正念的境地,只是这凝神的境地却迟迟未达,方才桃笙儿偶然点拨,倒是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受,不由闭上眼,心中默念起羽仙经的口诀来。
方才桃笙儿已经说过,道家的吐纳亦是凝神的关头,凝练精气,养神于胎,早在数月之前苏逸已经正念,朱邺水更是将凝神的法门一并传给了他,只是他一向以来没摸到凝神的门槛,现在见台上打斗,顿生感悟,竟忘了身处那边,便要当场打坐起来。
“有何辨别?”苏逸心下迷惑,问道。
水龙吟在手,心中不由结壮了几分,朱邺水昂首看着面色安宁的普渡和尚,心想佛门这凝神的工夫和道野生气公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掌门真人教诲过,临阵对敌最是讲究心态,彼虚我盈,未脱手便胜了三分,只是这普渡和尚仿佛一潭止水,波澜不惊,让人捉摸不透。
云谦转头看来,见苏逸如此,蓦地一惊,话还未出口,桃笙儿已经急道:“还愣着干甚么。”
桃笙儿见他闭目深思,刚要说话,俄然见他手中掐决,竟是要就此凝神,心下一惊,嗔道:“这小子真当这里是羽仙宫不成,就不怕走火入魔了。”
云谦眉头松散的看着苏逸,沉默半晌说道:“小道当时凝神,掌门师兄叮咛我是在老君炉旁静坐七七四十九个时候,这才凝神胜利,只是苏兄弟这环境与小道分歧,我方才见他头顶模糊有异象纷呈,这才用师门的上景洞元符替他讳饰气机,没想到还是被他突破,不知苏兄弟为何有如此深的牵绊。”
桃笙儿哼了一声,说道:“甚么气机牵绊,清楚就是这小子不知轻重,凝神岂是儿戏,这下走火入魔是小,就算道基毁去,那也是他自找的。”
桃笙儿却愤激道:“不要被它骗了,想当初本女人一个不留意,就差点被它给骗了,那铁杵本就是一宗古宝,来源惊人,佛门自菩提传道以来,分为南佛北菩萨,而我传闻这宗古宝乃是北方菩萨观的传承,名为‘白骨生莲’。”
苏逸偶尔顿悟,倒是在这等环境之下,让人所料未及,若不是桃笙儿眼疾手快,恐怕这会儿已经走火入魔了,就算如此,他现在的景象也是相称不妙,修行数月以来,体内的精气大多盘结在丹田之上,苏逸的下腹曾受太重创,旁人修炼精气,贯穿百脉,以达到洗精伐髓的目标,而到了苏逸这里,这精气却变得有害无益,滞留在丹田之处,高低不得其行,现在尤是如此,苏逸闭目感知体内精气,发明下腹那道创口如同泥泽普通,不管多少精气灌入,都消逝无踪。
光彩乍起,符箓围成一道阵法,将苏逸掩蔽在此中。
云谦沉默,如果方才他在一旁,倒是能够提示苏逸,现在看来为时已晚,不过他还是以丹砂羊毫勾画出诸多符箓来,以符阵将苏逸包抄在此中,不让他遭到外物的滋扰,至因而成是败,现在也只能靠他本身了。
话音刚落,台上两人一轮摸索已经结束,未出尽力之下,两人仅是斗得旗鼓相称。
这番变故公然已经引发了一些人的重视。
而台上的朱邺水却毫无所知。
禁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白狐儿手决掐起,对身边不远处的云谦传音道:“借符箓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