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俄然问道:“当然那孩子返来了,龙象寺普字辈的和尚也该返来了吧。”
莫非这小和尚年纪悄悄就已是红衣上师了?
大殿两旁摆放的十八尊金刚神像齐齐颤栗,尽皆面向门外。
金刚瞋目!
只见大雄宝殿前,红色法衣的小和尚俄然昂首,开口一句话。
老天师腰背微驼,倒是语出惊人。
倒是有个目光驯良的中年和尚上前,摸了摸他的秃顶,说道:“小师父那里人。”
老天师沉声道:“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六十年前三十万铁骑马踏江湖,世俗妙手死伤殆尽,掀不起甚么风波来,至于那些儒生,杀了便是杀了,陛下非论胸怀还是手腕都是无人能及,老夫也没有甚么好说的,倒是近内之人野心勃勃,企图不轨,还望陛下多留个心眼,自古寺人弄权之事不断,不成不防。”
事理小和尚双手合十执了一礼。
老天师反问道:“不短长能够这般年纪就成为红衣上师?不短长能够被北方那座菩萨观列为佛子?”
话音刚落。
袁老天师摸了摸斑白的胡子,眯眼不语,倒是身边那位中年寺人轻声说道:“只怕半招就分胜负手。”
李当然收回视野,不去管那些诚惶诚恐服侍在一旁的僧侣们。作为龙象寺的常客,即便他不去暴露身份,也会被故意人重视到,幸亏这些人也懂端方,在他没有开口之前,也不敢私行说些甚么,远远的候在外头,被李当然微微点头回绝后,便欠身走远了。龙象寺里高人无数,天然不必担忧安危,再说明天乾帝也在这里,防备可想而知。
老天师却点头道:“普字辈里以普渡和尚修为最深,却不善辩机,除非阿谁六十年前修杜口禅的宗真和尚轻自脱手。”
老天师说完闭目不闻,不做任何评价。
“武夫乱禁到底只是说说罢了,就算是一品境地的高人,也有身故力竭的时候,当年西蜀那位剑圣李明净,也不过是仗着天时天时,才气在大龙江上一显技艺,要不是陛下你惜才,也一定另有此人,到底不入人瑶池地,毕竟超脱不了这个世俗。”
童大师欠身,微微自嘲说道:“我一介宦官,只是圣上身边一条忠犬,何德何能劳先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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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和尚这才正色,叮咛身边之人送来一个蒲团,说道:“小师父这是要说甚么禅?”
乾帝洒然一笑道:“也一定如此,当初那李明净已经是超一品境地的高人了,虽说用性命能够堆死他,但不值当啊,当初龙象寺四位神僧功参造化,可惜少去一名宗法和尚,这些年也就消寂了。”
乾帝轻笑道:“老先生,你说他能和那小和尚过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