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梵音,如倾如诉,流转在两民气头,那金蝉每一声鸣叫竟都如传道普通,直指本心。
走过那些惨白的骸骨,略微触及就化作飞灰散落一地,不知过了多少年代。
“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桃笙儿目光闪动道。
苏逸祭出浑天仪,青光洒落,将四周骸骨吹散,顿时四周一片清净。
桃笙儿悄悄点头,说道:“是被人封印在内里的,数百年前就已经死去,倒是宗法和尚的一道元神包裹着它躯体,得以保存下来,至于那些壁画是何人留下,无从得知,这青蝉亦是懵懵懂懂,大限将至。”
另有长生碑为何会呈现在这里,莲生和尚的印记又为何呈现在这里?
苏逸笑了笑没说话。
苏逸二人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空中,收起宝贝往前走去。
桃笙儿面色微变,手中红菱握紧几分。
桃笙儿神采不善,霍然止住脚步。
不由悄悄咋舌,暗想这宗法和尚生前是多么了得,体内法海自成一片天下,竟然如此广宽,可惜时过境迁,故交已故,只留下一片干枯的法海,而他们这些厥后者,直到最后才发明,所谓地底墓穴,不过是老衲人干枯的法海罢了。
桃笙儿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苏逸神采微动,说道:“是长生碑!”
“还记得我们先前幻景中去过的阿谁戈壁和枯井吗?”
却闻声她语气微寒的说道:“这是座死山,这些骸骨生前也尽数深山里少见的凶禽异兽,尽皆被钝器斩杀,死于非命。”
苏逸却踏出几步挡在她身前,头也不回的说道:“谨慎点。”
两道青红霞光划过天涯。
苏逸闻言惊奇,俄然想起那日在地底甬道里看到的壁画,身穿素袍的年青和尚手持扫帚站在一株菩提树下,哈腰捡起一只将近冻死的青蝉,那幅画面模糊划过心头,定格在那一刻,仿佛成了永久。
苏逸心中一动,将方才长生碑化作紫气外出的事说给她听,桃笙儿闻言眉头微蹙,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问他身子有没有留下隐患。
自从被苏逸破开封印,从岳阳楼地底破土而出,桃笙儿修为大减,更是将前事忘了七七八八,也曾思疑被人动过手脚,仿佛能够将那段影象抹去了,她执意要来寻觅宗法和尚的坐化之地,一来是为了此中秘藏,再者就是为体味开当年的谜团。
桃笙儿眉头一挑,没好气道:“挡在我前面干吗。”
苏逸闻言沉默,见那金蝉朝气已绝,却化作丝丝缕缕的金色粉尘漂泊起来,不由神采一变,号召桃笙儿看去。
苏逸动容,俄然说道:“你是说那块石碑?”
或许青蝉早已死去,只是老衲人的一道元神所留,亦或是其他。
“如何说?”
苏逸听她所言,心中也是猜疑,却晓得现在金蝉枯死,两人又身陷枯海当中,为今之计只要找到那块丢失的长生碑了。
桃笙儿曾思疑,菩提子和金蝉本是同源,现在方才明悟,这金蝉十有*是宗法和尚当年一缕元神所化,神性还在,却一定有本来的印记,能够说是一种重生,至于昔日的宗法和尚,多数已经坐化了,想要寻求他留下的秘藏,恐怕还得从这金蝉动手,太上教一行人去追逐九品莲台,亦是破局的一种,至于孰是孰非,还无从辩白。
不知过了多久,枯海还是没有绝顶,面前却多出一个偌大的石山来。
桃笙儿哼了一声说道:“五品修为在本女人眼里还是不敷看的,你逞甚么能。”
手中浑天仪冲天而起,载着苏逸往前面追去。
他的话音嘎但是止,一道灰白的石碑从骸骨堆里飞起,仿佛要离开此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