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道倩影翩但是至。陈岳一惊而醒,来路已被一个红裙少女挡住。她梳着“凌虚髻”,戴了一只红宝石凤钗,额前刘海稠密,阳光下粉唇潋滟,精美的俏脸白里透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星光灿烂,一派娇憨敬爱,让人面前一亮。
陈岳摆手笑道:“等我走了,她便能够见客了。”说着跨进院门。
少女脸一沉,不屑道:“提及来,她未婚夫还没死呢,就急着找下家,真不要脸!这类破鞋,的确一文不值!”
万花丛中,一个健美矗立的银袍少年信步而行,一双略带愁闷的眼睛在阳光下闪动着敞亮的光辉,路人纷繁侧目。
“啊——,地痞——”上官红鸾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众媒婆一呆,倒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无不谩骂上官家权势。崔公公感喟一声,低声劝道:“一月之期已到,公子传讯来催了,我们还是回京吧……如许千山万水地隔着,您就是有百般本领,也使不上劲啊。”
“禄德斎”之辱犹在明天,上官凤仿佛又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一阵火辣,直气得咬牙切齿,就差要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崔公公从速扶住她,愤然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娘娘得了势,我看他们如何来跪舔……”
陈岳能感到到她跃动的芳心,也感觉风趣,迎着她的目光浅笑道:“我要去‘飞燕阁’,倒不熟谙途径,你也要去那里?”
“嗨……”不知谁先叹了口气,一个小厮抢先回身号召火伴:“张大哥,明天那酒不错,要不明天我们还去那家?”
上官家的核心族人住在“凤凰坊”中间地区,很有百鸟朝凤的意味。陈岳前次来见上官燕还是三四年前,故地重游,阳光还是光辉,百花还是妖娆,当初的两人却再也不是少年。
陈岳摸着鼻子嘿嘿笑道:“实在我也一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贵红鸾女人重交谊轻财帛,真乃陈某知己也。”
“十万两……”陈岳笑道:“她这么值钱吗?”
陈岳持续向前迈步,上官凤见众护院不听本身的,更加气愤,大声道:“给我打死这个牲口,每人赏二两银子!”
“娘娘贤明!”崔公公抱拳一笑,从速去催马车。
“本来你晓得是甚么意义啊……”陈岳点头笑了笑,持续寻飞燕阁而去。
“是吗。”陈岳笑道:“不知都有哪些公子,比我如何?”说着轻捋衣衿,傲但是立。
“陈岳,他就是吃‘九州盛宴’的岳少,公然够放肆霸道……”众护院相视一眼,无不诧异。但主家被辱,他们岂能坐视,更不肯输给这臭名远扬的少年,正要一哄而上。
少女目光一乱,一颗芳心砰砰乱跳,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陈岳几近本能地认识到她一颗春情蠢蠢欲动,不由暗赞一声“美人”,淡淡问道:“女人拦住鄙人,所谓何事。”
说话间,一个左手烟枪右手折扇的红衣妇人跟进门来,微微一礼笑道:“娘娘吉利,您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我们还是接着说这位陆公子吧。这陆家祖上可不得了……”
……
上官凤正有气没处发,闻言更是一肚子火,朝门外吼道:“都给我滚,想娶我mm,先给我咒死陈岳,关门!”
“站住!”一声轻斥从门房传出。
“丁兄,明天唱曲那妞甚么来源,那调调,啧啧……”
陈岳笑道:“那换作是你,莫非心甘甘心为岳少守一辈子活寡?”
不远处有座假山,山后有片荷塘,塘边有架秋千,四周灌木环抱。一群少女正围着秋千嬉闹,忽见一道绯红倩影红着脸仓惶而来,秋千上一个青裙少女笑道:“红鸾,这里又没有男人,你这么猴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