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又惊又怒,心一横瞪向南宫铭骂道:“南宫铭,倾慕本蜜斯不是你的错,但教唆诽谤就不对了。本蜜斯和岳哥豪情好得很,你觉得在岳哥面前歪曲本蜜斯就能得逞吗?就算岳哥被你蒙蔽要和我退婚,我也不会嫁给你!要我嫁给你,我甘愿下天国!”
山顶上立着一块七尺破碑,笔迹恍惚难辨,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古物。四周野草富强,倒非常平整。劈面一个白衣少年几近同时冒出头来,玉冠束发,目光冰寒,神情冷厉,鲜明是南宫铭。
南宫铭有些不测,细心看了陈岳一眼,笑容更加戏谑:“你晓得她那天是如何对我说的吗……她说像你这类废料也妄图娶她,的确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还说如果真要嫁给你,她甘愿先嫁给我,然后再下天国……你明天竟然带着她来讲要杀我,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陈峰眉头一皱,不屑哼道:“废料就是废料,决斗还要女人帮手,真是丢我们陈家的脸。幸亏他爹娘死得早,不然就要被他气死了!”
南宫铭一呆,仿佛被陈岳狠狠抽了一巴掌,顿时气得满身颤栗,一把抽出佩剑,指向上官燕骂道:“贱人,看不出你还是个角儿啊!贱人配废料,还真是绝配!你们就到天国去结婚吧!”
一语出口,她心中豁然开畅,一咬牙站起家来,看向陈岳吃紧说道:“岳哥,你别听他胡说,那天是他勒迫我的。他说你在城门口削了他的面子,逼我陪他热诚你,不然他就要派人杀了你。我也是为了你,才让他毛手毛脚的。那天你走今后,我也走了,没让他占一点便宜。”
坟山上阴风惨惨,鬼气森森,陈岳的神识被压抑在两丈以内,想完整洞悉南宫铭的剑势,就必须游走在他两丈以内,极是凶恶。
他一眼瞥见上官燕,不由笑道:“陈岳,你觉得把这小妞送来,我就会部下包涵?”
暴风起于青萍之末,大浪兴于微澜之间。这“青萍剑法”恰是一套越舞越强,越战越猛的剑法。一时剑气吼怒,上官燕不得不退。
剑刃寒光氤氲,锋口白芒吞吐,一长三寸不足,一股锐气直冲霄汉,鲜明是一柄绝世好剑。他说完一剑刺向陈岳,势如流星贯月。
“谅解……”南宫铭翻了个白眼,看向上官燕笑道:“燕儿,你过来。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错,等我杀了你的废料未婚夫,就正式迎娶你。我爷爷说了,‘陇西王’的爵位未出处我担当,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陇西王妃!”
清璇盯着山顶微微点头,呼出口气压下烦躁,戒指红光一闪,“星斗杖”飞出被他握在掌心……
陈岳本还想拼着皮甲坚固,先和他对上一招,闻言心中又是一凛。
陈炼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一掌拍在雕栏上冷哼道:“诸位不要看我,我陈家没有如许的不肖子孙,他早就被逐削发门了,这一年多来都住在城外田庄里。看他出错成这个模样,我也是痛心疾首啊……”说着连连点头,非常可惜。
坟山顶上,剑锋划破氛围收回阵阵裂帛声,响彻四野。剑气如片片碎布飘飞,洒落在整座山头。月色昏黄,三道人影交叉在剑光中穿越来去,难分相互……
芙蕖微微点头,盯着山顶沉吟道:“春蝉说得在理,人未到齐,冒然跟他们大打脱手实在倒霉……我看南宫铭的剑法固然有板有眼,可满是花架子,不过倚仗一柄好剑。以他戋戋‘聚气’修为,又能放肆多久……陈岳脱手我们也亲目睹过,春蝉和青云联手都何如他不得。只要能挨过这一阵锋芒,取胜不难。”
“为甚么题目老是出在最不该出的处所……”清璇绣眉微扬,看向夏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