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铭少!”众少女异口同声,循名誉去,只见湖边一座两层小楼顶上站着位衣冠楚楚的少年,恰是南宫铭。说话之间,又两个衣发飞扬的少年跃上了屋顶,一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另一个折扇轻摇,风骚俶傥。
众少女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纷繁用手绢遮住面庞,嬉笑道:“呀,你们看阿谁在灯前独饮的家伙,闷闷的好深沉啊……”“看他中间的灯柱前面,公子白衣,对月长吟,好密意哦……”“另有阿谁摇着扇子浅唱低吟的公子,看起来很风骚啊……”“切,阿谁一看就是花丛熟行,刚才还对我笑呢,不要看他!”……
“好!”他身边几人齐声奖饰,孙侯大声恭维:“铭少此联意境独到,对仗工致,文采斐然,一片赤忱躲藏句中耐人寻味,真乃当世绝对也!”
“竟然是铭少要驳岳少!”白衣少女眸子一转,笑道:“姐妹们,我们赌一把如何样!”
“我看一定!估计陈家又请到了几个短长客卿,想借这‘九州盛宴’耀武扬威一把,重振被南宫家压下的士气。”
“好轻功!”四周一样响起一阵喝采,随即有人惊奇道:“莫非此人就是‘千里孤鸿’赵飞雁?”
佟锤愣了愣,眨着眼睛迷惑道:“谁把花满楼包了,好大的手笔呀!”
“二位贤弟稍等,所谓兄终弟及,长幼有序,还是先品一品愚兄新作的这篇‘神女赋’吧!”
宫装女子摇了点头,语气一缓又道:“不管他有甚么目标,这类莽撞的行动只会自取其辱,身败名裂。你跟着如许的人,只会万劫不复,不信你就往下看。”
清璇忍俊不由,垂下视线端起茶杯轻啜,心头一片酥麻,却听他们持续说道:“钟兄高见,不过依小弟鄙意,不如等这位仙子走后,我们先抢阿谁茶杯……”
“一群败类,太给我们男人丢脸了……”周青云和春蝉目瞪口呆。
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一群武者抱怨道:“这帮孙子反应太快了。”“哼,老子差一点也抢到一个,真是可惜。”“我们还是盯紧这位仙子吧,如果得她一件东西,顶得上劈面十件。”……
“好春联!”望月楼上,南宫铭大赞一声,一抖袍袖,密意地看向“听雨轩”朗声吟道:“女子十三豆蔻,十四及笄,十五闭月羞花。”
“呃……”清璇也不由呆住……
锦衣瘦子也不由点头,浅笑赞道:“别人的轻功都是以迅疾称道,只要他能飞得如此萧洒。别人都是越飞越低,他却能越飞越高。依主子所见,他的真气修为已达‘化形’之境,此生大有机遇冲破‘王境’,倒也当得起‘千里孤鸿’之名。”
世人又看向凌波厅,固然这还不是正式比试,但若被对方逼得哑口无言,最后即便赢了,也少了那份技压群雄的霸气。
“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通天知命!”俄然,一个粗暴的男声响彻四野:“别看吴某是个粗人,暮年间也曾进学赶考。这个酒过三巡,想到一个上联,不知各位仁兄可有佳句唱和……”
粉衣少女看着水面的流光浮影如有所思,神情暗淡不明,视野却始终没法分开陈岳。至于他身边的绝美女人,则直接被她忽视。
南宫铭一抖袍袖,指向对岸笑道:“陈岳,别人卖你陈家面子,我陇西王府偏不卖你陈家面子。有本领部下见真招,休逞口舌之快!”
“大胆!”锦衣瘦子厉叫起来,众少女一呆以后勃然大怒,争相骂道:“死瘦子,你妈才是花满楼的!”“你们百口都是花满楼的!”“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花满楼的!”……说着一片生果点心含着内劲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