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一凛,抱拳道:“打搅前辈修炼,实在过意不去。”
陈岳被两人抱住了双腿,只能挥脱手掌。掌刃如刀劈出,“咔咔咔”一阵脆响,二十几条木棒尽数折断。
南宫铭捏了捏拳头,冷哼道:“你觉得谋了件‘软猬甲’,便能够对于我的‘飞虎爪’吗,天真!”
“那就多谢二位了。”陈岳豪放一笑。
来人身法好快,二人一惊,却来不及开口。陈岳一凛,当即提起真气护身,同时暗道一声“变”,真气刹时化作刺猬。
“别别别……”春蝉大急,拉住春荷撒娇道:“我固然出了家,但还不能辟谷,东西还是要吃的!雍州大宅门里的点心,我早就想尝了!姐姐,另有岳少爷,快内里请。我这里山明水秀,你们要常来才是。”
“本来是少爷呀。”春蝉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陈家少爷如何如此不济,不会是出门就被人打了吧……”
“哼!”南宫铭又指向两个少年骂道:“另有你们两个贱人,本少从小只爱上官燕一人,休想和本少同流合污,再敢来我陇西王府胶葛,乱棍打死,滚!”说完大步走进府门。
本来哥哥叫丽芳,弟弟叫丽华,都是“南园”的唱青衣的小生,因为从小练就一身媚态软骨,颇受雍城纨绔追捧。特别是南宫铭,曾经扬言包下两人,每当两人登台,南宫铭必大把打赏,是以名噪一时。
陈岳看得一愣一愣,心说:“这小子是天真还是装傻,变脸也太快了吧……”
另一人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大哥高义,我兄弟愧领了。南宫家势大,大哥还是快走吧……”
马车将两人送到街口,便要出城而去。丽华却拉着马车不让走,直到丽芳取来一小瓶金疮药,才放陈岳分开。
陈岳皱眉哼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彼苍与双亲。南宫铭不但忘恩负义,还如此欺辱你们,莫非你们就筹算如许算了吗?”
陈岳心一酸,正色道:“没有人生来就该被人轻贱,辱及庄严,只能以鲜血洗刷!我与南宫铭约战,你们也看到了,到时候还请来为我助阵。你们若熟谙能着力的朋友,无妨邀来助拳!”
兄弟俩并坐一排,车门关上,一股浓烈刺鼻的花香弥散开来。春荷皱起鼻子,陈岳神采突然惨白,满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