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虎眉头微皱,心中暗想:“我虽领着朝廷的爵位,但刚才危难之时,也不见他们脱手帮手。南宫家安身数百年,岂能在一棵树吊颈死……”略一衡量,便笑道:“师兄能看中铭儿的资质,那是他的造化。只要他抛得下这尘凡名利,我另有甚么话说。不过他月圆之夜另有一场决斗,师兄若要带他走,只怕还要等待几日。”
陈岳点头苦笑:“我那里懂甚么御剑,只是集合了精力,就感受能节制你的飞剑。心念一起,你的飞剑公然听我批示。”
钱夫人也被吓蒙了,看着丈夫寂然道:“大幅,你看……”
钱多多杏眼一瞪,怒道:“你们还敢威胁我是?”
他瞥见清璇,微微一呆,随即抱拳笑道:“不过是拳不测相罢了,那里敢期望意境神通,师姐过奖了。”又看向春蝉责问道:“小师弟,让你去‘幻月洞’,如何被人从南边送返来,是不是又肇事了!”
钱夫人绣眉一皱,插起腰不满道:“我说赵铎,你这话甚么意义,凭甚么采花贼就不能冲着钱府来!”比起魁伟的钱大福,她仿佛钱多多的姐姐,小巧的身姿让她本就饱满的双峰和翘臀似要裂衫而出。
“是!”众仆人承诺一声,当即繁忙起来。
白衣人收势站定,鲜明是位长身玉立的漂亮青年。他梳着道髻,身姿矗立,衣袖随风飞扬,趁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很有几分仙风道骨。
“决斗?”孙迪眉头一皱,问道:“与何人决斗。”
四人落下,春蝉先容道:“这是昆仑的周师叔,这位是陈师兄。这一起提及来,话就长了。”
钱大福瞥见断墙和断手,勃然大怒,指着断手破口痛骂:“好你个挨千刀的贼,我钱大福见庙烧香,遇神叩首,积善性善三十年,你个没天良的竟然来偷我?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这还用你说?”清璇嫣然一笑,把握水泡直奔“五云观”而去。
钱大福从厨房里拿出三把菜刀挂在腰间,钱多多更是穿了两件皮袄,又从库房里找出一把龙鳞大刀和一把三尺长剑背在身后。佟锤双手拿一把长柄瓜锤,又背了一口大铁锅。其他人菜刀棍棒之类,人手一件。阖府高低,严阵以待。
钱多多满心委曲,撅起小嘴微微伸开双臂。
春蝉目光微闪,如有所思。
钱大福小眼睛一瞪,恶棍道:“那你就在家里给我们养老送终!”钱夫人连连点头,也看向女儿。
说话之间,钱府高低全数惊起,佟锤和钱大福佳耦披着寝衣前后赶来。众仆人打着灯笼火把,房前屋后亮如白天。
夏萤目光一亮,惊奇道:“二位姓周?莫非是昆仑现任掌教‘凌云真人’座下弟子?‘凌云真人’魁首正道,德高望重,鄙人岂敢僭越,见过二位师叔,还请观内用茶。”说着抱拳一揖。
钱多多感觉有事理,连连点头,大风雅方地回了厅堂。
佟锤和钱多多冲出厅堂,只见一个蓝幽幽的大水泡漂泊在半空,清璇、周青云、春蝉和陈岳藏身此中,正向南而去。
半晌过后,堆栈中明白狗俄然狂吠。一道无形狂潮自北方碾压而来,明白狗惊嘶一声趴伏在地,瑟瑟颤栗。世人随即感受一阵胸闷,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他将断臂放到一边,走进屋子转了一圈,伸手在寝室的南窗下一抹,放到鼻下嗅了嗅,皱眉道:“好精纯的迷香!能配出这类迷香的盗贼,绝对不会找小户动手,此人绝对是个悍贼。”
“呃……”黑衣剑客愣住。
黑衣青年用剑鞘扒开砖瓦,捡起一只断臂说道:“跑了。”
清璇目光一亮,赞道:“夏萤师兄竟然已经贯穿到意境,看来冲破‘通神’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