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人该是柳虚君坐下真传。”
只是这时,飞舟持续前行,左边山岳之上却传来一阵鼓噪之声。如此热烈之事,还是自舟行以来初次遇见,三人便都凝神谛听,便听得阵阵丝竹之声掺着很多喝采喝采之声模糊传来,偶偶还合着些委宛婉转的女声。
一起又是横渡,穿山越谷。
“定是千岛域进奉给哪位真人的灵女!”
侍镜孺子有些昏黄,被他一唤,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又把牌符一摇,跃仙飞舟便向着通虚阁去了。
这清池岸畔,锦秀罗缎铺展坐垫,水晶帘搭挂白纱帐,青玉案上点尽辟尘香,紫木几上横陈冰玉席。仙瓜灵果,盘透翠玉漏碧影,玉液美酒,杯沉虎魄显青光。
“竹远峣。”侍镜孺子蓦地接上一句。
“此倒是前不久,那千岛域秀西岛给家师柳虚君进奉来很多海族灵女,家师云府以内倒是无需此等数量,便自赐了我一些,我深思彼辈也无甚用处,便用在此处给法会装点一番。”
“是以血脉拘束,约莫也就千年已降的家属方才紧密些。”
贰内心悄悄想着,远方倒是呈现垂垂闪现一座险崖,这崖上飞瀑流泉,烟岚腾霄,崖口还鹄立着一栋高大的殿阁。
数十个男女修士正端坐在泉边案几之旁,清池以内却有轻影起舞。而这山岳摆布四周,还连续有人赶来,或是卷起罡煞,或是化作遁光,或是端坐灵鸟飞禽之上,林林各种不一而足,却具是落于池边,寻位安坐下来。
这两人只说门中弟子有浅显弟子和真传弟子之分。
“祖师殿。”
他这话半似自语半似扣问,但侍镜奉镜却也不知如何答复,须知广乘派的道童皆是在修行之上无有天赋之人,这喝酒喝茶,听歌观舞,清闲半世,便是他们万分寻求的事。
这两孺子固然答复仿佛并不非常必定,但叶开却微微点头,贰心中想了想,其所言之意怕也是有些事理,那真人之流一次闭关便以千百年计,出关以后同宗本家皆是换了容颜,除开能在道途之上相携相伴的,又有何血脉拘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