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题目过分通俗,仿佛不是此时的方守所能够解答的,似也感觉累了,他倚着树干,缓缓地滑落,回想着从再临西山、得知试炼本相、到尉迟大哥被一号顺手宰杀、再到初见魔庵掌门道贤,而后与一号等人分裂,再被三人追杀、因渡老干预而逃过一劫,后又反过来救援三人,与道贤对上,成果对方又好巧不巧地被血镰器魂反噬、终究道贤认识觉醒,幡然悔过,自行了断,等等这一系列的经历,让方守不由感慨:
“看我表情吧。”
“魔庵派道统尽失,此乃我派绝学,但也脱不得尘寰技艺的范围,你贵为修士,天然看不上这些,但如故意,可替我寻一先人,将道统传下吧。”
“呵呵,虽对你为人,我并不体味,但观你行事,若放在江湖,并非朴重,乃是亦正亦邪的中派风格.....”
“哦?”暗顶用灵识摸索了半响,方守见并无非常,这才隔着衣袖,从道贤手中接过了此物,又细细打量了几下,发明只不过是一串平常的念珠,因而便揣进了怀里,模棱两可地点头:
“冤冤相报何时了,死都死了,那便一笑泯恩仇,来世,也莫要再生干系了......”
一阵清风,拂过了夜色下的林海,扰乱了树间枝头,树叶簌簌作响。
俄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魔庵掌门剧咳了几声,面上又涌上一抹红润,看起来非常地痛苦。又咳了一阵,他转而说道:
“此乃何物?另有,我为何要帮你?就凭你堕入魔道,肆意滥杀无辜,我都该让你暴尸荒漠,永久不得超生!”
要说上古期间,乃是一段天下狼籍、群雄并起的光阴,现在初始界传播的很多神话故事、神仙传说,除了偶尔方界修士形成的“显灵”事件外,其他的,大多都溯于上古,但是中间,似又存在某一断层,乃至于汗青,并未被精确地传承,是以绝大多数的神话传说,都被当代的人们,当作了故事来听。
“你们要记取,做好人,若没比恶人更恶的憬悟,那便不是好人,因为一旦斗不过恶人、或是对恶人仁慈,便是一种恶。惩恶扬善,是双面的,若想要善获得彰显,恶也必须严惩,才会有更多的人,挑选去当好人。”
“呵呵...”见方守收下了手串,道贤吃力地一笑,旋即将镰刀从后背取下,丢在了方守的脚侧,再次叮咛道,“少年你可千万服膺,断不成贪墨此物....”
半晌以后,道贤略微挪动了一下身材,当即牵涉到了伤口,惹得更多的鲜血溢出,他轻嘶了一口,忽地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在了方守的面前:
“我时候未几,便长话短说,此乃我魔庵派祖师爷的遗物,念珠上记录了我派功法,常常佩带,可有定神驱邪之效,并无其他副感化,你不信能够尝尝。至于修士术法,我并没有,乃是掌有法器血镰期间,我自行摸索的,除非你也想具有此镰,不然还是莫问了......”
安抚下躁动的心,方守尽力地使本身的状况,重新归于安静。
“这曲子....似有些不凡.....”
人之一世,长久而不易,且行且珍惜!
现在再次回想起苗师的话,方守望向道贤的目光,顿时变得讨厌起来。
“龙德而潜隐,见贤知无涯,畏而敬存亡,悟生本虚妄,战兢履薄冰,飞龙晓六合,终得收归处,统统了灰尘......”
相视很久,方守亦一言未发,就在方才,他体内的战役本能被完整地激起,一种对战役的巴望,在模糊鼓励着他,去经历更多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