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要不是你丫的动来动去,我可早就画完了!”言成蹊秀眉微蹙,神采埋头,目不转睛的盯动手上的画笔和画卷。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言成蹊顿时髦抖擞来,俏美的脸颊朵朵桃花开,跑去筹办了笔墨纸张砚台,阿音被言成蹊带到一棵树下,然后言成蹊跑回堂前的书案上,纸张铺陈,伏桌磨墨。
“林女人虽不是倾城绝色之女,但也是出水芙蓉,独占幽兰之姿的,俗话说得好恋人眼里出西施嘛,现在在言某的视野里,能配得上这朝阳初升、红光万丈、蝉鸣草色的,林女人实在合适不过了。”
阿音听到,哦了声,扭头往树下走上两步,站住,回身,手还是不晓得该往哪儿放。
阿音欲哭无泪,只能持续举着树杈盯着面前,偶尔会趁着言成蹊聚精会神低头看画时敏捷的将手臂抽返来甩一下。
院落里的蝉鸣了起来,此起彼伏,嘤嘤嗡嗡,像是要将此处活络起来。
“七音想问......言公子有没有荆茗的下落?荆茗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下落了。”阿音嚅糯着声音说。
见阿音摆好树杈站好,言成蹊终究算是比较对劲的点点头,阳光静好,斑斑点点的金色荫隙透过枝叶洒落下来,阿音脚下完工一片班驳,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遒劲苍迈的古树矗立在院落里,一道柔弱的人影立在树旁,青色衣裙,莲落裙摆,银丝绣花,白缎外罩。
言成蹊扑哧一声笑了,摆了摆手,“咳,好了林女人,我画完了。”
言成蹊仿佛很想为阿音作一幅画像,并不筹算放她分开。
言成蹊挠了挠头,耳朵有点发红,笑开了,“这些啊,也不算甚么的,都是荆茗小时候与我一同窗的,他的画和字那才叫一个绝......等今后林女人能够让荆茗给你......”
“言某,想为林女人作一幅画像,一来是言某一则爱好,爱好吟诗作画,喝酒琴瑟,此情此景,才子蝉鸣,恰是作画的好机会。二来等言某将画作完,归去用最好的琴木裱上,待到林女人畴昔了这百数十年再看起,岂不是多了些回味。林女人感觉......如何?”
言成蹊扶额,叹口气,手腕一转,气劲从指间荡出,树下的阿音感觉额头上一缕毛发被风吹起,接着,手上落下一根枝杈,稳稳铛铛。
“最首要的是景美、人美。”言成蹊接回画卷,谨慎的铺陈回桌案上,笑得光辉,“我再为你题一首诗,如许便能够大功胜利了。”
“那就放心了。”
树下,被树影盖在头顶的阿音额头更显乌黑,丫头听完这话直磨牙,甚么叫眼神既像在看你又像在看这根树杈呀,你丫才气听得懂呢!
“画完了嘛......胳膊好酸的。”阿音在树荫下弱弱的开口问。
“你就举着这根树枝,嗯......最好就把它放在你看向我的视野上方,眼神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这根枝杈......呃......应当不难了解我的意义吧?”言成蹊凤眉抖了抖,纤指挠挠红色的长发。
阿音一脸忿忿的,又多揉了两下胳膊,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臂再次举起来。
“画的......真好。”阿音脸颊有些发红,不美意义的看着卷幅上被描画得近乎完美的女子。
言成蹊将晾干的画卷拿给阿音看,阿音接畴昔,素白的画纸上,一片火红色的光辉洒射,火红的光中,一棵碧绿的参天古树缓缓而立,直似通天。树下,一抹青色倩影独立,面色漂亮,红颜可亲,手臂高高地举着一根枝杈,枝杈上缀着几片稚嫩的绿叶。女孩的脚微微踮起,目光果断而神驰的看着这根树杈,看着火线,看着朝阳,像是承载着但愿与光亮,树梢上,百鸟弄清影,蝉鸣作微声,整幅画化静为动,惟妙惟肖,像是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