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想问......言公子有没有荆茗的下落?荆茗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下落了。”阿音嚅糯着声音说。
“两只手不要如许干巴巴的耷拉着呀,来来来,做一个抬手摘树叶的行动,姿式文雅一点哈。”言成蹊憋笑,白净的脸庞淡淡粉嫩。
阿音一脸忿忿的,又多揉了两下胳膊,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臂再次举起来。
因而阿音抖了抖肩膀,将腰背立得笔挺。
“嗯......字写的......也都雅。”阿音非常朴拙地夸奖。
“......嗯,七音,会收下言......言女人的大礼的。”阿音讷讷答道。
言成蹊抱着肩膀看了看树下有些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的傻丫头,嘴角勾起了弧,然后摆摆手,“林女人,再往树旁靠一靠,不要分开那么远。”
“但是我够不到树叶呀――”阿音泄气,跳着脚就是摸不到头顶的树叶枝杈。
阿音看着被包裹在金色日光里的身影,点点头,“嗯,七音不会忘的。”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本来有些绝望的小脸仰起来,带上了些许等候,“嗯,多谢,言大人!”
言成蹊扶额,叹口气,手腕一转,气劲从指间荡出,树下的阿音感觉额头上一缕毛发被风吹起,接着,手上落下一根枝杈,稳稳铛铛。
“请说。”
......
带着画卷的面具男人最后一只脚跨出门槛,仰天大笑,乌衣自拭,色转皎然。
“再往左边点......哎......对对对,就站在这里。”言成蹊批示着阿调子剂位置。
阿音听到,哦了声,扭头往树下走上两步,站住,回身,手还是不晓得该往哪儿放。
“言某,想为林女人作一幅画像,一来是言某一则爱好,爱好吟诗作画,喝酒琴瑟,此情此景,才子蝉鸣,恰是作画的好机会。二来等言某将画作完,归去用最好的琴木裱上,待到林女人畴昔了这百数十年再看起,岂不是多了些回味。林女人感觉......如何?”
言成蹊挠了挠头,耳朵有点发红,笑开了,“这些啊,也不算甚么的,都是荆茗小时候与我一同窗的,他的画和字那才叫一个绝......等今后林女人能够让荆茗给你......”
言成蹊将晾干的画卷拿给阿音看,阿音接畴昔,素白的画纸上,一片火红色的光辉洒射,火红的光中,一棵碧绿的参天古树缓缓而立,直似通天。树下,一抹青色倩影独立,面色漂亮,红颜可亲,手臂高高地举着一根枝杈,枝杈上缀着几片稚嫩的绿叶。女孩的脚微微踮起,目光果断而神驰的看着这根树杈,看着火线,看着朝阳,像是承载着但愿与光亮,树梢上,百鸟弄清影,蝉鸣作微声,整幅画化静为动,惟妙惟肖,像是活了起来。
“你就举着这根树枝,嗯......最好就把它放在你看向我的视野上方,眼神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这根枝杈......呃......应当不难了解我的意义吧?”言成蹊凤眉抖了抖,纤指挠挠红色的长发。
“言公子说便是了。”阿音点点头。
阿音莫名其妙的跟着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好久,阿音终究见到言成蹊放下了手中画笔,非常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阿音仓猝将手臂收了返来,如获特赦普通甩着胳膊,满脸舒畅。
“嗯......那好吧......费事你了......”阿音拗不过,便承诺下来。
“哎哎哎,我还没说结束呢,你猴急甚么?”言成蹊又撩起凤眉,吹鼻子瞪眼。
“画的......真好。”阿音脸颊有些发红,不美意义的看着卷幅上被描画得近乎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