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确没法好好聊。
尼克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四周,麻袋似的交叠着,班的脚丫刚好横在一名军官的脸上。
除了拿刀压着世人的那几只树精,另有几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站在一旁,正指着这一边被钳制的精锐小队,指指导点,叽哩哇啦在说着甚么。
内里的树精们为了他们口中的“活祭”忙得不亦乐乎,凯文闻声他们来交常常,一会儿去找枯枝,一会儿找石片,一会儿煮沸水……
洞窟墙壁上挂着几个巴掌大的囊袋,那囊袋近乎是透明的,薄得仿佛一戳就破,像是从植物肠道上揭下来的肠衣。
它们没有重视到门里的环境,只在外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就在他们身后的墙角里,莫名竖着七八尊一动不动的石像。那些石像面贴着墙壁背对着凯文,看身形打扮像是人形,或许是那些树精闲得蛋疼雕的,也能够是从法厄神墓搬过来的。
军官本身又道:“不会是光亮神法厄吧?”
另一个慢吞吞地答道:“别抱怨了,其别人都在忙,我们不站岗谁站?莫非你想被派去内里?”
只是不晓得为甚么会放在厨房这类处所。
固然他号称“根基死不了”,但是该疼还是会疼的,并且一点都不比别人疼得轻。
军官神情紧绷:“如何了?”
他想想还是没憋住,又问:“祭甚么晓得吗?”
军团内里混出头的人,总有那么几个把握着一些希奇技术,比如腹语。
等它们“叽哩哇啦”的扳谈声远去以后,凯文才展开眼。
凯文对如许的疼痛倒并不在乎,他略微动体味缆体,让本身倚得更舒畅一些。
军官:“……”
不出不测,这应当是老树精们的仓储屋。
他顿了顿,又用下巴指着内里,问道:“它们那么吵在做甚么?”
凯文答:“筹办拿我们做活祭。”
在那些个肠衣袋里,鼓鼓囊囊圈着一捧发着荧光的虫子,被养成了天然的灯。
还没等凯文他们反应过来,用刀尖抵着他们的树精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手肘便是一下,又狠又绝,重重地敲在世人的脑袋上。
神智的规复速率在凯文的预估以内。他完整醒过来的时候,树精们刚好刚把他们一行人搬到聚居地。
“这是怪物老窝?”军官用夸大的口型无声问道。
凯文嘴角一抽,直觉此次犯懒有些玩脱了。他本身倒无所谓,想走随时能脱身,但是横七竖八躺着的这些就够呛了。
对于凯文这类懒到极致的人来讲,能搭顺风车,即便被打晕也不是题目。
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