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一看他的行动便“啧”了一声:“你还会摸字啊?摸出甚么了吗?”
奥斯维德:“……”
“你来过这里。”奥斯维德连疑问句都省了,直接安静地陈述了出来。他干脆抱起了胳膊,一副筹算当场鞠问的模样,“你熟知白头山丘和长生瀑布的地点地,清楚这地下住着甚么样的怪物,现在连藏得这么埋没的经大哥铜碑都能一下子找到……明显你之前来过这里。”
丹张着嘴,一脸板滞地看看蹲跪的奥斯维德,再看看被他圈压着抵在藤茎上的凯文。而后一巴掌挡住班的眼睛,拎着男孩儿原地一个回身,用麻痹不仁的机器调子道:“这个小孩不能看,盲眼。”
也不知这方碑是多少年前埋在这里的,上面尽是花绿色的锈迹,斑班驳驳,挡了大半的碑面,流暴露一股腐朽而沉重的气味。
奥斯维德却步步紧逼,再次朝前压了一些:“你来帕赫庄园的时候,真的只要十七岁么……”
奥斯维德说完最后几个字,才发明本身语气极度沉着,大脑却越来越镇静——他仿佛向来没有如许看过凯文,近间隔,且居高临下。
“写的甚么?”奥斯维德皱着眉走了两步,直接在地碑前蹲下了身。他眯眼靠近地碑看了半晌,而后放弃似的又朝后仰了仰脖颈,干脆抬手覆在了碑面上。
“你能不能循分一会儿?”奥斯维德从眼角斜睨着他犯嫌的腿,斥道:“把蹄子拿开,别蹭我。”
凯文不太风俗跟人间隔这么近,下认识朝后让了一些,背却抵上了藤茎缠绕的波折丛。
凯文来到帕赫庄园的时候,顶多只要十七八岁。他理应是个刚进预备军团甚么战事都没见过的新兵蛋子,可举手投足间却一点儿局促青涩的陈迹都没有。
奥斯维德下认识蹙了一下眉,顺着他的目光看畴昔,除了一盏支在地碑顶上的虫灯和稍远处的一片暗中,甚么特别的都没有。
他的声音低到近乎私语,鼻尖也近乎要碰上凯文的鼻尖了。
而当他再度转回目光的时候,就发明被压抑的凯文已经敏捷规复了安然淡定的模样,这混账竟然胆小包六合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用一副不要脸的恶棍口气说了两个字:“你猜。”
凯文仰脸仰得脖酸,便低头捶了捶后颈。刚捶两下,余光便看到奥斯维德俄然朝前迈了一步,蹲下身来。
没人是生下来从咿呀学语起就定了性的,脾气只会因为经历和经历而成形。十七八岁的人能有多少经历和经历?
“嗯。”天子陛下这声应对几近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地碑上说,这是法厄神墓的墓道入口,神明尸身地点之地,统统人等不得入内,不然即为轻渎神祇,会蒙受最严峻的谩骂。”
凯文摇了点头,上前一步,哈腰在路的一侧扒拉了两下。将几条厮混在一起的藤茎扯开,一挑下巴道:“喏——地碑。”
他们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视野的高度差便大得夸大。奥斯维德垂着眼皮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上的神采看了半晌,低声道:“你看上去像是早就晓得地碑上的内容。”
因为锈迹太重的原因,摸起来有些慢,凯文没有禁止他,也不忙着催促。他一向支动手臂擎着灯有点儿酸,便四下里看了一眼,没找到合适支撑的处所,便干脆倚着地碑的后背席地而坐,手肘搭在地碑顶上,虫灯便刚好垂落下来,两条长腿交叠着直伸出去,还挺舒畅。
奥斯维德瞥了他一眼,懒得理睬,只缓缓挪动动手指,一排排细心地摸着地碑。
凯文:“……”讲点事理好吗踢跟蹭辨别很大。
“摸完了?”凯文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