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循分一会儿?”奥斯维德从眼角斜睨着他犯嫌的腿,斥道:“把蹄子拿开,别蹭我。”
年青的天子此时看起来极有压迫性,他说完这一句,便凑得更近,声音也压得更低,“我刚才在想,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进了预备军团,而后统统的时候几近都在虎帐里度过,想要在那期间悄悄潜进法厄神墓还不为人知,几近是不成能的……那么你是甚么时候出去的呢?”
凯文摇了点头,上前一步,哈腰在路的一侧扒拉了两下。将几条厮混在一起的藤茎扯开,一挑下巴道:“喏——地碑。”
凯文挑着眉“哦”了一声,神采淡定极了,半点儿惊奇的意义都没有。
年青的天子目光动了一下,落在凯文的鼻尖之下,又缓慢抬起来,缓缓开口:“你身上……究竟还藏了多少事情?”
也不知这方碑是多少年前埋在这里的,上面尽是花绿色的锈迹,斑班驳驳,挡了大半的碑面,流暴露一股腐朽而沉重的气味。
凯文一看他的行动便“啧”了一声:“你还会摸字啊?摸出甚么了吗?”
那种气质,太轻易勾起小孩子本能的慕强心机了。就像他小时候看《神历》,对曾经战无不堪的光亮神产生的莫名崇拜一样。
之前,奥斯维德只觉得此人天生嘴欠手欠脸皮厚,没感觉有那里不对。现在冷不丁想起来……的确那里都不对!
这并不是纯真视角意义上的居高临下——
奥斯维德却步步紧逼,再次朝前压了一些:“你来帕赫庄园的时候,真的只要十七岁么……”
就见他下巴所指的处所,有一块铜质的方碑从泥土歪倾斜斜地露了半截出来。
“这是——”凯文闻声奥斯维德开了口,“路就到这里?那法厄神墓又在那里?”
奥斯维德:“……”
奥斯维德沉吟好久,迟迟没有说话。
因为别人都看不见!
奥斯维德撩起眼皮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便持续摸索起来。
如许硬骨头的人偶尔暴露哪怕一点点硬化的陈迹,都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过了好一会儿,凯文伸直的长腿换了个姿式,踢了踢天子陛下高贵的脚踝,问道:“摸到第几行了?”
常日里总让人牙根泛痒的混账肩背抵在藤茎上,腰胯因为拧转的角度,被上衣勾画出一个精瘦的表面,因为没有退路,避无可避,以是不得不被圈禁在这么狭小的一块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