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的眼神几分锋利。
看到薛青出去少年们似有些不晓得如何应对。
少年们还要吵嚷,裴焉子抬手制止上前,略一见礼,“鄙人裴禽,叨教大人有何叮咛?”
薛青笑了笑没说话。
少年们便要请坐,站在屏风前的裴焉子提笔写下水调歌头四字,忽的又停下,对薛青抬手道:“青子少爷,你来。”
嗯,这些有钱的少爷们娇纵脾气很大,将官收回视野扫视四周,兵丁们很快返来摇点头,将官又将店家伴计揪出去拷问,再听外边已经尽是喧闹,镇上的店铺以及住户人家都被轰动了。
裴焉子更是看都没有看昙花,低声道:“此词一成,谁还敢吟月。”他看向还站在窗外的少年,抬手道,“请。”
裴焉子看向薛青,薛青天然也早已停下,道:“可写完了?”
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啊?作诗,打斗,杀人,左手书,且还是在如此伤重的时候,柳春阳想道,他该不会也是个妖怪吧。
薛青已经接过笔站在屏风前,俯身沾了浓墨,提笔重重落字。
柳春阳噗通坐在了一旁的坐位上,耳边少年们齐声吟诵“把酒问彼苍。”视野里肥胖的少年右手垂在身侧,脊背挺直,左手挥毫泼墨龙飞凤舞。
“出甚么事了?”
夜风回旋,与这边少年们大笑吟诗畅快分歧,双园里一片凝重,口鼻间尽是血腥气。
“薛青,这词是你写的还是买来的。”有人干脆开门见山问道。
那少年也不平气,身边的人忙拦着,大厅里变得有些喧闹。
“好....”他道,“…大胆。”
柳春阳的眼泪差点流下来,要出去坐一坐如何就这么难呢,另有完没完啊,如何写啊,那小子的右手都抬不起来了,但是如果说不写,如何推委才气不被思疑呢?无忧无虑活了十四年的春阳少爷第一次感觉世道真是艰巨。
“薛青,你那日是没有做出来,还是没有说出来?”有少年道。
作诗?将官视野扫过厅内,看到乱七八糟的安排,道:“大半夜的做甚么诗.....”
真的假的,少年们你看我我看你,不过这么好的词多些光阴考虑获得也是普通。
看来事情不小,动用了这么多兵马,少年们猎奇的扣问,向窗外门外看去。
少年们微微惊奇看向裴焉子,他这是为薛青下了定论了么?转念又一想,刚才的这首词的确大气非常,且非论大气没有人会舍得将这类诗词让与别人,这词一出必定立名,立名如此还怕没钱吗?
“自有号令。”他喝道,再次环顾大厅,“有告急要务,不是你们能晓得的.....”
厅内蓦地发作的吟诵声让外边街上的兵丁们吓了一跳,将官更是皱眉,这群酸少年,迟早成酸儒。
将官则站在厅内鼻息间花香气酒气脂粉香气墨香烛火烟气稠浊味道古怪,他不由抬手按住了鼻头...这些繁华少年们浪荡起来也是不像话,他一一的打量这些少年们,见其神态各别春秋相差不大,厅中皆是少年只要一个婢女.....那婢女正低头在一个少年耳边低语甚么,固然看不清边幅但可见举止惶惑不安。
被唤作春阳少爷的少年面色惨白跳起来,道:“关你甚么事。”
士可杀不成辱,少年们顿时怒了。
“可有律法不准半夜作诗?”
薛青道:“没有做出来。”她神情诚心,“...本日才偶有得全篇。”
有少年不喜道:“春阳少爷,比不过就比不过,拿丫头们撒气算甚么本领。”
世人的视野也都看向昙花。
“不过是奸贼偷抢打杀。”也有少年见多识广云淡风轻道,“不要扫了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