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冷哼收剑,就此作罢。
袁绍见此心中也是悄悄松气,假装不岔的模样,愤然收剑,将官印丢到地上,抱拳道:“诸位,某先行一步。”
令世人预感以外的事情产生了,袁绍将桌子一掀,美酒好菜散落一地,挺身痛斥道:“当今圣上即位不久,并无失德之举,汝欲废嫡立庶,是想篡位吗?”
一旁是正在操琴的伏寿,一身红裙,略施粉黛,十指如穿花胡蝶普通,在琴上腾跃,弹奏出清泉流淌之声,令人身心舒坦。
百官皆应允,而后纷繁告别。
如果鲍信还未分开洛阳,见袁绍如此,怕不是会觉得此人得了失心疯,跟前几日与本身所言之语完整分歧。
袁隗天然听出董卓的言外之意,为了包管袁家的好处,轻笑道:“董公所言皆对。”
百官闻言皆面面相觑,见三公之一的袁隗已经默许董卓行废立之事,局势已定,纷繁化作那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抱拳道:“依董公行事。”
陈留王府,后花圃中。
董卓笑道:“既然如此,就依你们所言。”
董卓皱眉,“爱婿,那该怎办?”
伏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怯,抱怨道:“爹爹都笑寿儿,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尽往外拐,快把家底掏光了。”
董卓一愣,不疑有他,继而大笑,“奉先故意了,那便遣你去看管那小天子,不准他分开皇宫一步。”
不久,即位之事便传遍洛阳,文武百官批驳不一,但不关布衣百姓的事,因为谁当天子对他们来讲都一样,赋税又不会少收两成,该如何过就如何过。
吕布站在董卓身边手持方天画戟,威风顶顶,对底下世人瞋目圆睁,不但如此百官身后皆是凶恶甲士,稍有异动能够就是人头落地。
袁绍心中虽惧,但已是骑马难下,硬着头皮拔出配剑,瞪眼道:“你的宝剑固然锋利,但我的也不差!”
“是。”
李儒摸了摸美须,嘴角微微上翘,调侃道:“不如给那袁本初个郡守铛铛,那么他就会以为主公不会侵犯于他,必定欢畅上任,循分守己。”
董卓闻言心中一怒,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细心一瞧,本来是当朝太傅袁隗的侄子,眼中闪过一丝顾忌,但还是怒喝道:“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李儒见此也插嘴劝道:“主公,此事还请三思。袁氏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及天下,受过袁家恩德之人不知凡几,倘若袁绍振臂一呼,调集豪杰,集结军队,群雄都会乘势而起。到当时全部关东地区恐怕将不归主公节制。”
场内氛围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吕布俄然建议道:“主公,若不派人监督那小天子,恐怕有变。”
刘协起家抱起伏寿,盯着伏寿那双灵动的眼睛,朴拙道:“此次多亏寿儿你大力互助,不然财帛粮草之物不知要从何得来。”
言罢,便急冲冲拜别,筹办流亡冀州。
是日,董卓设席省中,太傅袁隗与百官皆到。
刘协淡然道。
“做的很好,下去吧。”
黑影闻言,脸上一囧,忙道:“主公另有一事。”
董卓大笑,“那便定玄月九为即位之日,散宴。”
刘协一身白衫,坐在凉亭安息,品一品香茶,好不欢愉。
只是没人见到吕布低垂视线下闪过的一丝忧色,这天然刘协昨晚叮咛之事,决不能让即位之路呈现任何变数。
寒气逼人。
吕布单膝跪下,“部属服从。”
“哦,本王晓得了,退下吧。”
摇点头,便不再猜想王爷情意,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虚。
因在百官在小命不保的景象下,无一人敢回话,乃至有怯懦者暗抹额头盗汗,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