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旗也在打量面前的女人,平时不觉标致,明天看去秋波流盼,樱唇含贝,肤色如脂,双峰巨大,好个挑逗人的美人儿。转念一想她但是陈老板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动。他笑问:“几天不见,梅姐想我吗?”
“钟胖,钟胖。”陈忠和钟长湖熟,一进大门就喊,一起喊到后院,把钟长湖从屋里喊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把宝贝们藏得严严实实,古陶盆用床单包着背在身上,骑着自行车朝木渎旅游品一条街而来。
亲手发掘前人财宝,亲手触摸千年古玉,这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今晚,在尧峰山脚下一个农家后院里重新活过来的家伙都尝到了。
金旗解下承担,放在柜上,笑嘻嘻地望着多日不见的俏才子。梅玲脸都红了,不知为甚么金旗染了头发人俊朗多了,目光闪闪看得人家内心痒痒的。再高低细看,真变样了,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兴旺力量,用时髦话说浑身男人味实足。特别是哪双眼睛银灿灿的,莫非戴了隐形眼镜?
金旗高低闻个遍,疑道:“没味呀。”
陈忠皱眉说:“可惜有残,不值几个钱,不然到好赚上一笔。”
陈忠欢畅得跳起来:“对呀,我如何忘了钟胖一手绝活呢?快,当即去西山。”说走就走,留下梅玲看店,二人拦了辆的士直奔西山镇。
这是钟长湖的藏宝室。他从各处收来的东西全放在这间不满三十平方米黑洞洞的屋子里。屋里排着四排木架,架上满是淘来的从古到今的所谓古玩。排子底层放着各式东西,最显眼的是一排溜存着色浆的瓶子,满是作伪的本钱。一进门陈忠就嚷嚷:“你说收到的几块僵石在那边,让本人的火眼金睛瞧瞧。”
一旁的梅玲也忍俊不舍地掩嘴偷笑。金旗一点不脸红,跟着畅笑。人模样变了,脾气也在变。笑了好一阵,金旗才岔开说:“老板,给你看样东西。”
钟长湖指着窗前木桌上的三块比拳头大些的石头,说:“桌上就是,说是太湖底捞起来的,我看不懂,忍不住收了。化了三千,现在看来全赔了。”
“甚么?五万,你吃人呀!”陈忠跳脚骂道:“陶盆不残最多也就十来万,你当它青花瓷哇,这是陶土盆,最多一万。”
钟长湖伸出一只手。
“是汉朝金陶,真货。四万。”
这大罐应当出于泽州一带,内釉白中略闪黄,黑花似龟甲,有大开片纹,内里孔雀绿釉极透,非常抢眼。按现在瓷比玉贵的行情,粗估没有6、七百万拿不下。想到一千6、七百万的群众币,金旗就感觉面前尽是粉色的百元大钞在纷繁飘下。
“哈哈……”陈忠一点不活力,他和钟长湖多大哥友情,买卖上勾三搭四串着做。拍着对方肩膀,笑说:“一小我闷在屋里数银子啊。”
三件美极的玉件依金旗的保守算法,起码代价千万。更重头的不是这三件玉器而是那只浅绿釉的瓷罐。提及观赏程度,木渎一带金旗排前十,这是客气的。他善鉴陶瓷、玉器,眼力在实战中练成。面前是明初典范的孔雀绿黑花瓷。先将白瓷黑花烧成,然后把孔雀绿釉罩上,再烧。这类瓷器表面华丽,盛在元末明初。今后的孔雀绿再也没有当时的透亮素净。
“甚么味?”
吓了一跳,平时老是一脸倦容、目光板滞的他竟然也会吃豆腐?太风趣了!梅玲直视着,说:“不见四天年青了十岁,换了小我啦。”
钟长湖左看右看,折腾了半天摇点头。陈忠推了他一把,笑骂:“别他娘的装了,说吧,多少钱?几天?能给我不残的陶盆。”
“不会是恋人眼里出西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