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宫?”
李灵蕴的生母是沈皇后,沈后归天后,今后贤人再未册立皇后,也就是说,她是大端独一的嫡公主,位同正一品亲王,其他的公主多是从一品,更有宫女所生的只能封郡主。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仿佛晓得那小武侯的事。”
“然后呢?”
至于坊市以内的住民区,活动巡查有武侯、望楼传信有舆侯、驻留治安有坊役。
……
“现在天下难安,或许嗣汉道尊又在酝酿甚么安国之策吧。”
“倒是你!”
她们皆穿戴绛红半臂绿襦裙,堕马髻偏垂步摇,披帛泛动,若牵牛夕颜随风摇摆。
她面前放着檀木桌案,红泥火炉烹煮新茶,待茶香肆溢,她拿起琉璃盏倒了一杯香茶,灵巧奉给劈面的贵妇。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动凡心,埋头修行?”
鱼若卿靠近桌案,抬高声音嘀咕道:
“小武侯?”
鱼若卿看向她,眼中透着无解:
“有如此诗才,想必辞藻不差,不若养在府中为面首,放在乐游原的府邸里解闷也好,说来也奇特,你镇国别府比我的玄都宫还像道观,咱俩比起来,你除了穿得雍容华贵,跟个女冠没甚么辨别。”
鱼若卿烂漫坏笑,那里有女冠的影子,清楚是个娇俏妖女,配上绝美容颜,更是如仙如妖,不成辩白。
“你好歹是玄都宫监事,戋戋诗文都能引得你芳心大动,想成为嗣汉道尊,但是要贯穿太上忘情的!”
“哦?”
隋安长公主敲了一下鱼若卿鼻子:
鱼若卿乃皇家首观的监事,平时哪怕瞥见皇子天孙,也不过点头致礼,现在却劈面前贵妇毕恭毕敬,无他,只因这女子来源颇大。
“本日你如何想起来找我了,请~”
隋安长公主的眸子终究起了一点色彩,只是,尽是轻视。
“大端诗坛已经几十年没有诗文歌颂,现在这首诗传遍长安你晓得用了多久吗?”
“若卿,暗里场合不必拘束。”
“大端何时如此开放,将巡街武侯端下台面。”
“功名利禄皆虚妄,不堪清闲一场醉。”
哪怕两人同为老友数十年,鱼若卿仍然不敢怠慢。
这些人他都混得太熟谙了,就是真翘了班也不会被逮住,相互讳饰是常有的事!
程大金眉毛跳动,表示他看向身后,那童伯站在衙署外,朝内递眼色。
陇元镇回想起两天前吃下的药丸,贰内心这才格登乱响,这几天太痛快,差点把闲事儿给忘了。
鱼若卿托着下巴,眼神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