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是山上清极观的清居羽士,这两个,一个是我门徒,一个是我徒孙!我们不是干羽士的,我们是羽士!”这清居道长这会儿说话倒是客气了一点,“敢问,你刚才的话,送不走,是甚么意义?”
不大一阵,那孩子身上流汗,还真的退烧了!黑溜溜的眸子到处看着,又惊骇的钻进他母亲的怀里。
“道爷,您帮人就帮到底!帮帮我们家吧,我家的没知己,但是孩子是没有罪恶的啊!”那妇女要求着。
我把放在小孩枕头上面的菜刀抽出来拿走,吓得那男人一颤抖,“你要干啥?多管闲事的!”
那妇女一阵对清居道长伸谢。
到了这家的院子,我还盯着那灵棚看了几眼,没感觉那里不普通,只是灵棚里连长明灯都没点。
这一早上我都在练习吐纳,到了上午十点多,清居道长才让我从水泥台子高低来,说是只要早间做吐纳最好。
听到那妇女哭道:“你这个牲口,喝点狗尿就不懂人语了!”
“是了是了!”大栓子在中间拍马屁,“师父你就不消问别人了,我们都听师爷爷的,等着他们跪求我们!”
这妇女戴德戴德,手捧着拘魂码,拿着个瓷碗放在小孩头上,念叨了三句,便把拘魂码扑灭,火燃起很快就燃烧,纸灰掉在碗里,那妇女兑了点酒,便抱着孩子把纸灰兑酒灌了出来。
等出了这家的院子,我这才和清居道长说:“七师叔,我们真不管了?”
我这边呼气吐气,直感觉满肚子都是气,还真的不饿了!不过涨的特别难受。
“你们家这个事情,要处理,就要在底子上处理。你家老爷子送不走的话,这孩子还是会发热!”清居道长说道。
“你如何能这么和道爷说话!”妇女吓得慌镇静张,忙报歉,“道爷,你们别和他普通见地,他就是个牲口!”
“嗯,怪不得不肯意走呢。”清居道长点点头,“那为甚么要吊颈呢?甚么事想不开了?”
入夜以后,我昂首瞧他,“七师叔,你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等他们跪着求我们帮手!”清居道长一笑,领着我们朝着山上走。
“你还能不能给本师叔长点脸!”清居道长恨铁不成钢的瞧着我,“你说当初,我如何就收了你!”
我们几个这才进到小孩的屋里,看着那小孩躺在炕上,灯翻开,见他脸烧的通红,模样也就五六岁!
此人生长,还不得有个过程么?
“没有我,谁担当你的衣钵!”我干笑一声。
我的一颗心都在抽搐!
用饭的时候,清居道长和大栓子哼着:“你这红烧肉炖的不如你师父炖的好吃,太甜了!我们清极观的钱不是钱?你放这么多糖干啥?”
他是那家归天老爷子的外甥?我打量了他几眼,“你舅是吊颈死的?”
“你家老爷子是如何死的?”清居道长问道。
“你媳妇是你媳妇,你爱打就打,这菜刀是我们清极观的,早上还得做饭呢!”我拎着菜刀就出屋去。
“是了是了,师爷爷你就放心,我师父他只是怠惰了一点!”大栓子说。
“小兔崽子!你这是恨劳资不死呢!”清居道长踢了我一脚。
此民气很多大?院子里就放着他亲爹的尸身,送不走,他还能有闲心在这里喝酒。
这时候天已经拂晓,天空暴露鱼肚白来,一个扛着镰刀的男人追上我们,谨慎翼翼的问:“你们是山上清极观的羽士吧?你们上我舅家,是不是看出啥事了?”
“是了是了,师爷爷,我下次重视哈!下次就教我师父,必然要获得红烧肉的真传。”大栓子吃的满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