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姑又说:“你……你伤天害理!”
我姑疯了20多年了,就在上午,六居不是也说我姑是丢了一魂么?
“神通个鸡毛?你特么干啥了?”我气的抬眼瞧六居,六居喘着气,擦了一把额上汗,气恼的对我说:“你说我还无能啥?你这姑姑不是凡人。”
他一边说,一边咬破中指,在我姑脑门子上快速的画了几下。
六居脸上一红,瞧着特别的有违和感,还让人有点犯恶心,他说:“胡说八道啥?本道爷的女人能排成一个连队,谁说我没碰过女人?”
六居很笃定的说:“你姑姑,必定和这村里的局有干系!她和殷国兴绝对有干系!她藏的这么深,万一趁着咱俩不在家,弄出点事情来,谁来负这个任务?”
我趴在门缝向我屋里瞧,见王春红睡着了,呼吸声均匀,我这才敢进屋去,轻手蹑脚的脱鞋上炕。
“我们得带着她,不然必定要出事!我就是让她临时睡着,天亮就能醒,你甭担忧。”六居说完这话,刚才那些凝重都消逝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得睡觉了,我是睡你姑这儿,还是睡你媳妇那?”
还说个鸡毛?他大半夜的找个疯子喝酒,深思啥呢?
“驱邪缚魅,以吾之魂祈愿,以吾之身为祭,清煞除祟,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
我直接就开门出来,六居一急,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拿酒盅猛地灌了一口,大声说:“接着说!”
我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六居俄然抬眼,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顿住,瞪眼睛瞧他。
我神采顿时就丢脸了,骂了一句:“我特么情愿戴绿帽子,你想戴,你还戴不上呢!”
我说归说,内心把王春红的十八辈祖宗骂了一个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出去发骚,成果呢?成果这磕碜事儿得劳资给她背着。
六居此时神采非常的慎重严厉,从炕上跳下去,一个箭步冲到我姑面前,两手交叠,手指头高低翻动,做了一个手势,嘴里一边念叨着:“诛列真魂,向神通……”
我顿时就笑开了,敢情之前和我吹的云里雾里的,大道尘凡的,满是吹牛?
“老秃狗,你特么干啥?”我瞧我姑被吓得这个模样,气的对着六居吼道。
“就她这环境,装疯卖傻的,你就不想晓得如何回事?”六居皱眉,底子就不信我的话,道:“你不感觉奇特么?如何这红棺材被挖到,她就俄然呈现了?从你没出世之前,她就在你们村里了,你不感觉她和殷国兴有干系么?”
“一者敬让,孝养父母;二者克勤,忠于君王;三者不杀,慈救众生;四者不淫,正身处物;五者不盗,推义损己;六者不嗔,凶怒凌人;七者不诈,谄贼害善;八者不骄,傲忽至真;九……九……”我姑好似说到九,俄然就想不起来下文了,一阵打磕。
“你把她弄晕了干啥?”我斜眼瞧六居,“我姑必定疯,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但现在,六居如此笃定,我也不好再说甚么了,想着等时候久了,他就能撤销疑虑,六居比来也是压力颇大,有这类曲解也能了解。
我想冲出来把这老秃子揪出来,这特么的,连我姑他都惦记,算甚么东西?
我实在是在门外待不住了,我姑说的都是啥乱七八糟的?
九真戒?我一怔,低头瞧瞧我姑,我姑睡着了似得,脸上还是脏兮兮的,但刚才哭过,眼圈中间都挺洁净。
“你姑到底是甚么人?她晓得九真戒,另有,她刚才念的那段咒,我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闻声!”六居气恼的看着我,好似我坏了他大事,道:“谁让你进屋来的?不然我这会估计都摸清秘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