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金鸡独立、下盘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把个高脚花盆架撞翻了。还没反应过来,腹部便吃了追身一脚,紧接着胸部,头部,又连挨了两下,惨叫着轰然倒地。
“忸捏,”锦衣卫一走,屋里的氛围终究不那么呆滞,王贤朝那张佥事抱拳道:“多谢大人前来相救。”
此时,他们一个个肩架矗立,十指微张,就像猎豹蓄势待发,正筹办弹地而起抓捕猎物,几双眼铜铃一样,刻毒无情地盯着二黑。
“不是就滚一边,是就跟我们走一趟!”
“去你娘的!”一名锦衣卫飞起一脚,就朝二黑踢去,底子不管他还穿戴官服呢。
那叫黑云子的羽士打完出工,也不免揉了揉腿骨,这锦衣卫的腿跟铁柱子似的,真痛啊……
“那就满足他!”灵霄嘲笑起来,举起右手,向前一挥道:“黑云子,上!”
“……”锦衣卫统领神采愈发阴沉,自打离京,他还没碰过这类硬骨头呢。但如果这么走了,岂不弱了锦衣卫的名头?
“拿来!”二黑把心一横,伸手道。
锦衣卫们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恼的望向统领,那统领一张脸乌青乌青,鹰目中寒芒四射道:“反了反了!上!”
见对方亮家伙了,羽士们也从广大的袍袖中,抽出雪亮的三尺青锋,一场血拼就在面前了!
“慢!”孰料那锦衣卫统领低喝一声,叫住了部下,他长身而起,呃,也没多长……本来他的个子出奇的矮,怪不得喜好坐着。但身材并不影响他的严肃,目光扫过一把把亮如秋水的七星宝剑,冷声问道:“你们是武当山的羽士?”
锦衣卫离京办事,亦着飞鱼服,以示天子钦差,光靠这身赐服,就能让处所大员退避三舍。当然只要正牌锦衣卫才有这殊荣,全部浙江千户所千把号人,也不过百余名――面前的一列锦衣卫,各个身着大红飞鱼服,腰带上皆挂着块象牙腰牌,上面鲜明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
“喏!”一众部下应一声,纷繁拔出雪亮的绣春刀,却非一拥而上,而是三五结阵,有章有法的逼近了对方。
直到闻声王贤和灵霄的风凉话:“如许的要求,还是第一次传闻呢?”“是啊,现在满足了吧?”
“那我们就把他的****揪出来!”锦衣卫一片怪笑,便有几人上前,要往前面去抓人。
“另有人提这类要求!”王贤看一眼灵霄。
正在踯躅间,俄然听到外头响起麋集的脚步声,便见一队穿戴按察司服色的官兵涌出去,带队的是一名按察司佥事,满面肝火的对那锦衣卫统领道:“杜百户,在浙江的地盘上,动我们按察司的属官,是不是应当提早打声号召?”
好大的帽子扣上来,连锦衣卫也是一愣,但也只是一愣,旋即笑得东倒西歪道:“哈哈哈哈!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一口一个朝廷命官!”“没法无天?哈哈哈,我们就是法,我们就是天!”
“明白了,大蜜斯。”羽士们沉默半晌,终是点头了,那横云子转而对那锦衣卫统领道:“要么战,要么走!”
二黑本来就有点根柢,又跟着吴为好学苦练,武功很说得畴昔,当即侧身让过,也一脚反踢畴昔。孰料锦衣卫各个武功高强,那人嘲笑一声,反手擒住他的脚腕,低喝一声:“去你的!”便一个云手将他推了出去。
羽士却越踢越勇,从面门到咽喉到胸口到小腹,在那锦衣卫被踢飞之前,连踹他十二脚。庞大的力道使那锦衣卫打横飞出去,落地时上半身在门外,下半身在门里,腰椎正磕在门槛上……腰部传来庞大的疼痛,让这经年累月打熬出来的锦衣卫,也惨叫一声昏迷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