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先把抹布拿开,要憋死了……”王贤的手,竟然抬都抬不起来。还是银铃救了他一命。
侯家兄妹走了,天然还带着他家的嫁奁,王贵这夯货,竟还帮他们叫车、搬箱子,好一个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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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你做得对。”老娘暴露赞成的目光道:“你弟弟固然的确是个废料,但毕竟是你弟弟。你如果这时候撇下他,老娘必定会把你们告到官府的。”
王贵还是紧咬着嘴唇,一脸便秘状,还是一言不发。
“娘……”二十几年的母子,王贵焉能听不出老娘这是反话,更加不敢松口了。
小舅子回过甚,刚要再训王贵几句,就听一声响过他十倍的吼声:“你开口!”
“娘都这么说了,你还踌躇甚么?”侯氏也顾不上装死,从床上一跃而起,顶着个纺锤脑袋道:“你倾家荡产,给小二治了半年,现在他终究醒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已经够份儿了!街坊四邻谁能说你甚么?”她晓之以情后又动之以利道,“王贵,你不是做梦都想当店主么?分开过后,我的嫁奁都拿出来,给你开个造纸作坊,也让你尝尝当店主的滋味!”
“俺不分炊。”王贵声音更小了,“你要走就走吧……”
“俺不分炊……”王贵公然被吓得脸发白,却仍低着头,几次只说那四个字,两脚都快把地砖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