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斛里的粮食要倒满不说,还得超出斛壁,堆成尖堆型……季家俩儿子,遵循要求,将斛里堆得不能再满,刚要为终究完税松口气。却见那晁地焦将袍子下襟挽起,退了两步,凝神屏气、气沉丹田,然后大喝一声,冲到斛前,猛地一踹!
乡亲们纷繁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
至于收税的晁公道,则是收解两本账……遵循洪武年间的标准收,遵循官府核定的白册解。收解之间,差未几便截留下两成。这两成二八分账,两成归晁天焦统统,八成由王贤带回衙门,交给户房措置。
里长见没法讲理,只好转归去,让第一甲的乡亲先去完税,却留下此中一个道:“你家被上调为中等上了。”
“唔……”王贤干咳两声,他爹叮嘱过他,丧知己的钱不能拿,‘呆出息’也不必回绝,因为你不拿就全进了别人的腰包,人家还骂你蠢猪……
这是睁着眼说瞎话,但老百姓这么多年早风俗了,那季大年陪着笑道:“您老称称看,恰好九两。”报酬刀殂、我为鱼肉,你如勇敢贰言,待会儿他还在称上玩手脚,非让你交过一斤去不成。
天擦黑时,该交的税粮已经入仓,截留的部分并那些耗羡则直接卖给粮商,连夜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