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不放心你们,非要把话说这么明白么?”那百户翻白眼道。
“胡大人的意义是,恐吓!”郑藩台却了然道:“就让本官去郑宅镇上走这一遭吧。”
郑藩台看着郑家乌黑的墙上‘忠孝仁义’四个大字,不由定定入迷,都没发觉有人来到客堂。郑沿悄悄唤了一声‘方伯’,才让他回过神来,看看郑沿道:“你是郑子彦吧?”
“你们必定要问,如果尽然?为何我郑家后辈要背井离乡,流落外洋?”郑老爷子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道:“但话分两端。这世上除了天理以外,另有强权。我们逆了强权,却没有陡遭横祸,不就是因为祖宗积善、常日积善,天理昭然,令强权也不敢冒然侵犯么?”
“人家盛衰,皆系乎积善与积恶罢了……积善之家必不足庆,积不善之家必不足殃,天理昭然……”说到这,老爷子哽咽一下,颤声道:“有人必定要说,亦不尽然……”
“不消如何有效?”朱九闷声道。
“能……”
“甚么供述?”郑沿皱眉道。
“请方伯换顶肩舆。”百户又说到,便见四个锦衣卫抬着一顶便轿过来,郑藩台依言坐出来,便被锦衣卫簇拥着进了郑宅镇。至于他的卫队,只好等在内里,只要两个亲随跟了出来……
“家父病重……”郑沿为莫非。
来到那条已经深达两丈的壕沟前,锦衣卫将他的肩舆拦住。他的卫队长怒道:“你家千户没告诉你,藩台大人要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