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盘腿倒坐在官帽椅上，两臂搭在椅背上，歪着头打量王贤，一看就是半个时候。看得王典史实在受不了，头也不抬道：“我脸上有花么？”
“我等在杏花楼略备薄酒，请二老爷赏光？”粮长们奉迎笑道。
“比及被打压就晚了，未雨绸缪罢了。”王贤淡淡道。
“本官累了，”王贤却不给面子，只对帅辉两个道：“你替我去吧，别让人家华侈了。”说完便坐上肩舆，回衙去了。
王贤还没来得及派人下乡催收，那边各区粮长已经来衙门陈述，说税粮全都收好装船，已经运到县里了，请官府前去查验。王贤听了，半晌合不拢嘴，想在富阳时，收个税比杀了那些粮长还难，这边倒好，催都不消催。两县是临县，差异咋这么大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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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甚么好说的，我这类出身底层的人，必必要抓住统统长进的机遇，才气不被人踩在脚底下。”王贤嗅到一股少女的暗香，不着陈迹拉开间隔，轻叹一声道：“考中秀才固然对我没甚么直接的好处，却能够让那帮正路出身的上官，不会老想着打压我。毕竟，我也算读书人了……”
“二老爷，没题目了吧？”见他恨不得把米粒数一遍，几位粮长谨慎问道。
“嗯。”闲云轻声道：“如果安然的话，实在去云贵安南，更安然。”
“二位爷哪儿的话！当然瞧得起！”众粮长这个汗啊，这俩小子是混浑出身甚么？如何流里流气的。此中一名叫郑流的，是领了任务和两人套近乎的，天然曲意阿谀道：“早就想和二位爷靠近，只是二位斯须不离二老爷摆布，一向没得机遇。”
“你是男人。”闲云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