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沿不由悄悄苦笑,父亲的谨慎谨慎,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王贤只信赖他从富阳带来的四小我,其他人进不到他的圈子里。”顿一下道:“不过我看他两个长随边幅鄙陋,流里流气,不如让人拉拢一下?”
“是。”郑沿感喟道:“这混账小子太不懂事了,要不是他跟绍元胡说八道,何至于……”
“别的,王贤那边要盯紧了。”郑老爷子闭目养神半晌,又睁眼道。
“让他诚恳待在家里,不准分开郑宅镇。过段时候,等风声过了,还是得让他去福建,跟着他父亲,不要再返来了!”郑老爷子叹口气,他能了解孙儿思乡心切,但为了宗族的安然,不能让他再待在浦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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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了,父亲。”郑沿轻声道。
“是。”郑沿只好应道。
固然伍家人多数在灵堂守灵,那黑衣人还在屋顶耐烦暗藏到四更天,人最困乏的时候才悄悄爬到后宅,摸入空无一人的堂屋,翻箱倒柜查抄起来,却甚么有效的东西也没搜着,直到他摸到箱底的一柄沙鱼刀鞘的单刀……他便顺手将那柄刀拎了出来,不由愣住了。
“办好了么?”
“大师的安然无小事。”郑老爷子决然道:“奉告周公,甚么时候在王贤身边安下钉子,甚么时候大师的安然才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