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明看着傅承曦反问了一句,“莫非不是?”
“御史大人好,小的傅景初,多言妄议,还请大人恕罪。”傅景初在方忠明赤果果的打量的目光下,半垂着视线,大风雅方的做了一个拱手礼。
“方御史出身东海隐世士族,东海隐世士族方家有东海海帮,每年海上得利相称可观,方御史衣食不愁,又有外洋忍族跟随,方御史本可自在安闲,遨游四海,又何必来这王城,做这不奉迎的御史?”
傅承曦扯了扯嘴角,正欲开口,就响起了一清润暖和的声音,
因着方忠明挡在了跟前,慕容秋也不那么惊骇了,悄悄的吁出了一口气。
傅承曦面无神采的顿了顿,然前面无神采的回身,看向堂屋里头,慕容秋一脸闷闷猜疑又惭愧委曲的看着方忠明,傅承曦就转头对方忠明问着,“两位正在说私事,我这会儿不便利吧?”
傅承曦摸摸傅景初的脸颊,嘶哑的声音说道,“随你。”
方忠明看着傅承曦坐下了,就侧身对慕容秋低声说道,“慕容大人不是说要找景初管事叙话吗?”
傅承曦目送方忠明拜别后,回身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傅景初,眼眸刹时就温和了下来,悄悄的拉住傅景初的手。
“师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君皇赐婚一事如何?”方忠明挡住慕容秋跟前,似笑非笑的开口。
“聪明的景初管事必然都晓得了吧?”方忠明高耸一笑,笑容透着些许幸灾乐祸,“哦……我很等候景初管事的反应呢。”
傅承曦哦了一声,便抬脚进了堂屋,对着慕容秋微微拱手,“慕容大人,别来无恙。”
方忠明这话一出来,傅景初就僵住了,紧跟着耳朵尖就热乎乎的红了,心头倒是掀起了桌子:(╯‵□′)╯︵┻━┻,你妹的护短!
慕容秋忙拱手回礼,他现在还是不敢直视傅承曦的那双红色眼睛,一看到就心头毛毛的,可恰好今儿个的傅承曦也不知如何了,在他拱手回礼后,竟然还朝他直直的走了过来,还低头看着他,嘴里还问着,“慕容大人,可曾见过阿初?”
方忠明掀了掀眼皮,涣散的开口,“不就是想让我互助四殿下吗?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另有外头的那些流言流语……
——听闻那景初管事不但聪明,还心善刚强,仁慈的人偶然候都是天真得很,所求都是简朴却又纯粹,豪情上更是如此。如果晓得婚事也是一场算计,不晓得会如何?
“有何不好?只是庄云老先生仿佛也不太晓得,阿初如果记得一些,那就奉告庄云老先生一声。“
顺势而为?好一句顺势而为!方忠明高低打量了傅承曦一番,看来他对这个师弟看得还不敷透辟,不动声色的就插手了夺嫡,还和四皇子联手弄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不过是顺势而为。”傅承曦安静说着。
“好啊。”方忠明看了眼傅景初,又拍了拍傅承曦的肩膀,“景初管事真是聪敏又敬爱的人,师弟,你有福了。”
慕容秋一愣,随即忙点头,“是啊,是啊,额,不晓得景初管事他现在忙不?”太好了,不消面对傅将军这可骇的眼睛,真是太好了。
再站着,他那红眼睛的师弟都将近瞪出眼球了。
方忠明看向傅承曦,哼了一声,“师弟都晓得了,又何必再问?”这中宫之事,另有甚么是傅承曦不知的?
“只是我的事?”傅承曦盯着方忠明,一字一顿的问道,“方御史感觉,这只是我傅承曦一人之事?”
傅景月朔愣,随即看向傅承曦,想到方才方忠明所说的,心头还是有些难堪,即便晓得,他和傅承曦之间因着身份职位的差异,他只能是傅承曦的“妻”,可平时如果没有人提及,他也能故作不知,可现在,被方忠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贰心头就不由得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