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教员,在桐川那边的事情,还顺心吧?”冯啸辰问道。
正如陈抒涵说的那样,闫百通公然就在酒楼一层大厅靠窗的一张桌子那边坐着。与他在一起的,另有一名中年女性,据陈抒涵先容,那是闫百通的夫人,闫百通每次来用饭都会带着夫人一起来的。
“闫教员,吃着呢?”冯啸辰大大咧咧地向闫百通打着号召,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在桌边坐下,向闫夫人也号召了一声,道:“师母,您好,我叫冯啸辰,是闫教员的门生。”
“的确是……吃得好了一点。”闫百通有些狼狈地解释道,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人,俄然有个大吃大喝的机遇,并且持续半年时候,增肥的结果是非常较着的。关于闫百通发福这件事,在工学院的同事里早已成了一个美意的笑柄,现在被冯啸辰一语道破,他岂能不感觉难堪。
“时不我待啊。”闫百通感慨道,“小冯,你还年青,不能了解我们这一代人的设法。我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还无能几年啊?本来没设备,没尝试质料,写出了文章连颁发的版面费都没有,那才叫焦急啊。现在前提这么好,想做甚么尝试都能够做,想发文章有公司帮着出钱,我只愁没有兼顾法,不能同时干五件事情呢。
此言一出,闫百通的老脸顿时就红得不成模样了,也不晓得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别的启事。闫夫人倒是笑着揭露道:“小冯处长,你不晓得,老闫这家伙,甚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刁了。畴昔总嫌我做的饭不好吃,想到内里用饭,又花不起钱。这不,你给他先容到辰宇公司去帮手,那边也挺客气,时不时给点劳务费啥的,都补助到他这张嘴上了,你说他的气色能不好吗?”
“他呀,就是这本性子,畴昔在黉舍做尝试也是一做就做到大半夜。不过因为黉舍里经费也未几,他有些尝试做不了,回到家还拿我撒气呢。”闫夫人用责怪的口气说道。
“哈哈,明白明白。”冯啸辰笑道,他向闫百通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便岔开这个话题,与闫百通聊起轴承的事情来了。
“我是今天下午刚到的。”冯啸辰道,“我母亲和弟弟都在桐川,就剩下我爸和我在新岭,以是我就领着我爸到这用饭来了,正巧传闻你也在这。”
早在半年前,冯啸辰第一次和闫百通一起用饭的时候,他就感遭到这位老闫是个典范的吃货,只是因为当教员支出低,可贵有大快朵颐的时候。这半年时候,闫百通在新岭和桐川两个处所来回跑,此中在桐川的日子倒比在新岭要多一些。冯啸辰在杨海帆写给他的信中已经体味到,闫百通帮着公司处理了很多技术困难,还拿出了几个不错的设想。杨海帆遵循冯啸辰的叮咛,对于闫百通做出的进献一概赐与重奖。闫百通前前后后从公司拿到的奖金也有两三千块钱,起码在用饭这个题目上,他已经不再需求省钱了。
“我听杨经理说过了,闫教员事情非常当真,常常一干就是大半夜,不重视歇息。对了,师母,今后闫教员去桐川的时候,你如果没甚么事,也跟着一块去玩玩吧,也好有人照顾一下闫教员。桐川阿谁处所,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冯啸辰对闫夫人说道。
半年没见,闫百通的体型较着地收缩了一圈,本来脸上另有些未老先衰的灰色,现在看起来已是红光满面,这恐怕只能解释为春季酒楼的饭菜养人了。
“顺心,非常顺心。”闫百通不假思考地答复道,“人家外企就是外企啊,事情风格就是比我们要踏实。我说要做甚么尝试,花多少钱,杨经理二话不说,顿时就具名。尝试室里出了服从,杨经理和陈总工顿时就会拿到车间去做试出产。偶然候我跟杨经理说,是不是要再见商一下,看看这个设想好不好。你猜杨经理说啥?时候就是款项,我们要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