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乐撇了撇嘴:“慢走不送!”
两人说着下楼到了天井里,李西墙走到水缸边,又停了下来,伸手扶着水缸,道:“这里仿佛之前是家医馆,你家甚么时候搬来的?”
徐小乐想起葛再兴给的诊金,那是遵循名医规格给的,足足三十两。对于有钱人家来讲不算甚么,到底事关性命。对于他如许的小户人家而言,这就是个天大的数字,五六年的开消恐怕都没有三十两。
徐小乐瞟了一眼老头,就说:“她是凶了点,但是心肠好。”
“名医都珍惜羽毛,不说十成掌控,没有六七成掌控是不会脱手的。并且他们也不肯接办别的大夫治过的病人,不然治死了算谁的?”李西墙见徐小乐甚么都不懂,便又多说了一句,道:“你道为何葛再兴不肯来?因为你嫂嫂这病症一听就不好治,他们学一辈子医,读了不晓得多少前人的医案,恐怕都没法治好这个病。”
徐小乐白了李西墙一眼:“我爷爷名讳上‘弘’下‘轩’,我爹讳一个‘荣’字。”
徐小乐道:“不听如何晓得听得懂听不懂?”
徐小乐听得非常懵懂,这才将银子给了李西墙,俄然想起葛再兴最后说的那句话,问道:“人参呢?我用人参给嫂嫂续命能够么?”
李西墙根基已经必定了徐小乐的出身,再次确认问道:“你爹你爷爷叫甚么名字?同是杏林中人,说不定另有来往呢。”
李西墙大喊小叫,眼看身后院门砰地紧闭,再敲也敲不开了,只好悻悻而去,嘴里嘟囔:“跟你爷爷一样冷血无情,真是老徐家的好孙子……”
李西墙愁眉苦脸想了一阵,道:“也罢,聊胜于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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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晚晴缓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另有你。”
佟晚晴这么想着,心中酸楚越来越盛,悲惨之情郁积胸中。如果平常时候,早就眼泪流下来了,但是现在却感觉徒有伤情,却无半滴眼泪可流。
徐小乐摸出银子,握在手里,作势要给出去,却又空中画了圈收回胸前。
徐小乐嘿嘿一笑:“给你是能够,不过我嫂嫂到底甚么病,你得给我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