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十指,指甲消逝,已然被人以外力肃除。
但是,唯有双眸当中,形同烈焰,此中仿佛饱含无边的肝火,让人望之生畏。
连山双手抱拳,振声道:“回禀岛主,此事纯属歪曲,如若那叶青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法律堂早就将他依法措置,哪能容他苟活于世。这定是元轲这小子自我摆脱之词。”
真恰是蚍蜉之于万古巨树,劈面任何一人,都可在弹指间灭杀他,而他则毫无还手之力。
胸口之上并未包扎,昨日大战之时留下的伤口,四周结成了大块的黑痂。
这笑容虽不甚清楚,可落在连山眼里,的确令人恼火,不过是戋戋小辈,竟敢对他如此冷视,身为法律堂法律长老,这便是莫大热诚,让民气生大怒。
连山言语森然,暴喝一声:“斗怯懦子,身为刑犯,见之我等,还不速速下跪。”
元轲没有悔怨杀叶青,也没有悔怨杀马六,他只悔怨,杀得太晚,才导致二丫因他而死。
法相大能又有何惧,他元轲并不是一个贪恐怕死,害怕权势之人,双手指尖汩汩排泄的鲜血便是明证!
他忍住将元轲捏死的打动,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你在天字号船厂以内,虐杀同门,有无数人亲眼所见,我法律堂已有公文结论,你还能狡赖不成?还不跪下速速认罪,不然我就将你当场正法。”
夜孤寒在他身边低声叮咛几句,那黑衣男人便毫无游移,兴然领命,向着铸神岛法律堂去了。
“刑犯元轲带到,我等辞职。”跟着法律堂两名弟子退出门去,法律堂长老连山第一个站起家来,走到中堂。
砰,元轲马上感到呼吸困难,心跳缓慢,这类泰山压顶的感受,让人本能地想要臣服。
威压之下,元轲眼耳口鼻当中溢出鲜血,可他却沉沉向前踏出一步,哈哈大笑起来:“公然好大的威风,这位便是法律堂长老?还请明示,我元轲所犯何罪?”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连山眉头一皱,心头剧震,神采迷惑心道,难不成分开的这几个时候,本身的部下还未获得这小子的亲笔划押?
此时元轲目光与眼中世人对视,只一眼,他便感遭到了来自这些目光的强大力量。
听着元轲所言,连山眼角抽搐,愤恚以极,他已开释元气,威压至此,可还是拿不下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子。
“好笑,男儿膝下如万顷雷霆,我元轲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师。可我,一不是铸神岛门下弟子,二不与你们有师徒之名,想让我下跪?的确好笑!”
可那有鲜血溢出的嘴角,倒是微微上扬,笑了起来。
海万里双眉一紧,神采沉着道:“连长老,此事可失实?”
昔日里,关于铸神岛法律堂的各种酷刑,元轲已有耳闻。
世人当中,只要海佩羽见过元轲,其他几人均是疑问的目光,想看看这元轲是多么人,竟敢做下残害同门这等禽兽之事。
元轲头发披垂,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欲干未干,将周身都感化成了黑红之色。
半晌以后,夜孤寒回到大殿端坐。
很久,大殿当中,仿佛死寂!
他双瞳乌黑如夜空,神光如炬,怔怔核阅着元轲,轰然庞大威压如银河滚滚,斯须间冲向元轲。
“黄口小儿,你乃阶下之囚,还敢口出妄言。还不跪下!”
天赋晓得,他到底经历了多么惨状。
说完右手向前一伸,手心向上,对着连山讨起了判罪公文。
此可世人的目光聚焦元轲身上,没人看到天凤旋长老右手捏紧了手中茶杯,身子微微颤抖,目光尽有些严峻起来。
这边是法相大能的威势么?公然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