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考虑一番,谨慎扣问道:“姐夫何出此言?”
盖勋统领的三千救兵几经交战后,现在只留下两千五百多人,此中另有很多伤员;段增这边的伤亡人数一样很多,两千二百人出征,终究活着的只要一千八百多人。
当然,除了韩遂、边章两人通过这场战事直接得了好处外,段增毫无疑问也是这场大战的最后胜利者。
段增与何进的干系本来就瞒不过旁人,段增也没想着去瞒,以是笑着点头道:“当年在洛阳时,小弟与大将军何进的确有一段友情。”
这些处所豪族本来都有不俗的气力,但在东汉朝堂中却耐久遭到关东世家的架空,现在见天下大乱,有人便起了心机,暗中支撑韩遂,想要趁乱取利。
“不管如何说,韩遂、边章都是背叛,我们凉州人即便对朝廷不满,但也没有与羌人一同反叛的事理。”夏育沉声说道。
夏育神采寂然,双眼死死盯着段增,过了半晌后才当真说道:“姐夫说这么多,是想奉告你,凉州,是我们凉州人的凉州,外人,毕竟是不成信!要争夺我们凉州人的好处,还是要靠我们本身人才行。”
而凉州方面,现在正值动乱之时,需求费钱的处所实在太多,一样对抚恤伤亡无能为力,只能让段增他们本身想体例筹集赋税停止抚恤。
夏育见了他这副惊奇神采,却俄然笑了起来:“坐下,快坐下,我又不是劝你造反,看把你吓的。”
别的,因为临泾之围已经消弭,右扶风方面也断了粮草供应,而临泾城中颠末几个月的围城战,城中粮草一样未几,成果在盖勋率部回冀县后,段增所部却要开端为粮草而忧愁,想尽体例也只能竭力保持。
“但是自从光武复兴以来,朝堂却被关东士族给把持,他们对我凉州人多有轻视;并且本朝正视儒术,那些士人更是轻视我等武人。再加上本朝定都洛阳,对我们凉州的正视程度也大为降落。如此一来,我们凉州人在朝堂上备受架空,处境艰巨啊。”
夏育摆了摆手道:“我的例子就不要说了,总之你晓得就好。关东士人对我们凉州人的架空为时已久,并且不但是朝堂上,在处所上一样如此。比如羌人兵变,为何这么多年朝廷都一向没法完整将其停歇?”
临泾之围被胜利消弭,这当然是一件令人镇静的事情,但随之而来的善后事件却让人头痛。
夏育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是想劝他造反不成?还是说本身想多了,夏育仅仅是劝他多与凉州人交友,少与关东士人来往。
他摸索着答道:“羌人反叛,想来与处所官员对他们过分逼迫有关。”
段增沉默点头,他差未几已经听懂了夏育的意义,但对他说这些话的目标却另有些迷惑。
段增听了心中一惊,不知夏育此言到底是何意义。
特别是韩遂更是手腕高超,他一面暗中拉拢羌人头领,招纳人手,扩大分力,一面又设法获得凉州处所豪族的支撑。
一开端时,夏育还只是和他谈一些各地妙闻,或者扣问些家中琐事。
夏育没有当即答复,而是端起酒杯先自饮一口,接着面色寂然问道:“叔益啊,你感觉我们凉州人在朝堂上的职位如何?”
不过,几杯酒水下肚后,夏育俄然问道:“叔益,提及来我们也有几年时候没见了,不想你这么快就能当上都尉,传闻你与大将军何进友情匪浅,不知此事是否失实?”
他们二人前不久才方才升迁,这时候天然不成能更进一步,不过他们的功绩摆在那边,朝廷恰是用人之时,总不会忘了他们的功绩。
段增皱了皱眉,这内里的启事当真提及来的话,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