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又不敢当着东方朔的面承认不可，不然今后就不要在淮南王府混了。
“是啊，闻说东方君来找梁啸问道，妾不自量力，来开开眼界。以东方君的学问，必然是大胜而归。这瓜……莫非是东方君赢的彩头？梁啸也真是太吝啬了。”
刘陵眸子一转。“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既然你一心参军交战，我就助你一臂之力。你晓得平阳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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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的确很活力。不过，她想了半晌，随即又笑了。
“东方兄不再想想了？这点小题目，以你的才干，最多三五天，总能想得出来的。”
刘陵在瓜田旁下了车，袅袅的走到瓜田旁，抿唇一笑。“梁君，别来无恙？”
“不敢，不敢。”听东方朔亲口承认输了，刘陵的笑容更加光辉。她给邓国斌使了个眼色，表示他尽力，必然给替淮南王府把这个面子挣返来。邓国斌苦笑，他和东方朔有过比武，自知不敌。东方朔处理不了的题目，他必定也处理不了。
梁啸送我一个瓜，是让我知难而退吧？东方朔很天然的遐想起来，咀嚼起言外之意。
东方朔拿着瓜，大步流星的走了。他颠末树下，看到笑盈盈的刘陵，更加恼火。他想了想，走到刘陵面前，拱手见礼，微微一笑：“本来翁主也在这里。”
东方朔看着荼牛儿手中的瓜，神采宽裕。他当然晓得这瓜甜，长安驰名的东陵瓜，真正的消暑良品。不过，他现在表情很糟，那里还吃得下甚么瓜。
东方朔在瓜棚前坐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没推出这个定式应当是甚么模样。
“多谢翁主提示。不过某还是想应募参军，从浅显士卒做起，用本身的尽力博取功名。平阳侯府再高贵，莫非还比淮南王府高贵么？某与平阳侯素昧平生，又如必舍近求远，回绝翁主美意，俯仰别人。”
“嘻嘻。”刘陵抬起袖子，掩住嘴，眼儿弯弯，透着几分滑头和对劲。“你来迎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梁啸想起来了。平阳侯府不就是大将军卫青的起家地么，不晓得卫子夫现在有没有被汉武帝收进宫去。不过，他可没有标致的姊姊，卫青的胜利，他没法复制。何况看看刘陵的眼神就晓得了，如果他真进了平阳侯府，那不进淮南王府的来由就有些牵强了。
“梁啸，你不欲攀附权贵，欲以尽力博功名，志气诚可嘉。不过，这绝非易事。别的不说，你看看飞将军李广，名扬天下，数为二千石，至今未能封侯。程不识、韩安国，皆为一代名将，也是宦途蹉跎，封侯遥遥无期。现在天下承平，你欲以交战建功封侯，何其迷茫？”
果不其然，东方朔将梁啸的题目一说，邓国斌就傻眼了。拟成定式？这玩意也能拟成定式吗？
荼牛儿睡得迷含混糊，也未几问，起家摘了一个熟透的瓜，走到东方朔面前，揉着眼睛说道：“阿啸说气候太热，这个瓜送给东方君解渴。吃吧，这瓜可甜了。”
刘陵欲言又止。梁啸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建功封侯，只能参军交战。进了淮南王府，他就只能做一个侍从骑士，不会有交战的机遇。刘陵倒是想对他说，父王将来会做天子，你有机遇统兵交战，封侯拜将也不是题目。可如许的话，她现在又如何能说？
梁啸想了想，摇点头。平阳侯这个称呼很耳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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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的人才，如果不能延揽入府，我另有甚么脸面归去见父王？走，我们去见见他。”
梁啸摇点头。“淮南王府人才济济，博学鸿儒，能人异士，比比皆是。某只不过是一个略通射艺的匹夫，所愿唯交战疆场，以命搏功罢了。入淮南王府，陪侍翁主摆布，非某所愿，还请翁主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