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想要摆脱,却被刘非箍得紧紧的。她靠在她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竟莫名地感觉放心起来,回想的阴霾,正在渐渐被刘非遣散。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几章都是刘非和阿娇!小猪这几章就是个打酱油的!
“别怕,我在这里。”刘非再也顾不得甚么礼节,将阿娇抱住,柔声道,“别怕,她再也不能伤害你。”
这里是天子办公的处所,普通人自是不敢在这里久留,即便是和刘彻干系亲厚的郭舍人、张汤等人,也并不在宣室殿久留。比拟之下,陈娇或许是这个皇宫里,除了天子以外,来宣室殿次数最多,在宣室殿时候最久的人。
“放开我。”陈娇用双臂顶了顶刘非的胸口,却只是让两人之间略微拉开了一点点间隔,刘非的手,现在还覆在阿娇的腰上,“你……”
刘非微微抬开端,就能够看到陈娇。自从她新婚以后,自从她成为了皇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不担忧别人目光,这么……肆无顾忌地看着她。
“娘娘,江都王来了。”
如果有一天上天要奖惩,那就冲我来,下天国也好,万劫不复也好,我替你担。
陈娇的脸上闪现了悔怨的神采,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奥妙,被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恰好这小我,还是她这些年,除了父母以外,独一的牵挂。
陈娇说到这里,却俄然愣住了,她对上刘非心疼的眼神,甚么话都说不出,忍住鼻腔的酸意,她废了好大的劲才节制住本身的情感,接着道:“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是非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夫人有身,萧漪将计就计,弄掉了她的孩子,让她毕生不孕,还将统统都谗谄给了韩卿。韩卿实在内心早就猜想过这类最差的结局,但她没推测,推她出来的人是皇后,而不是那位夫人的栽赃诬告。天子一心都在失掉孩子的夫人身上,那里会去调查这件事有没有甚么疑点呢?韩卿就这么替萧漪顶了罪,你晓得是甚么吗?蒸刑。韩卿满身的衣服都被人脱了,只剩一件破裂、薄弱得和轻纱一样的亵衣。她被推到一个五尺高的大锅内里,然后……这口锅就放在柴火上烹煮。水越来越烫,越来越烫,韩卿连痛都叫不出来,因为萧漪嫌这还不敷,她命人毒哑了韩卿的嗓子,用绳索绑着她的手脚,韩卿想摆脱,那些,麻绳……把她的手脚都磨出了血。氛围中的味道……似香似酸似臭,还混着血腥,很多宫人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怪味都吐了,可萧漪……她还在笑……笑得好对劲,好对劲……你晓得蒸刑有多痛吗?那是你一辈子都……”
“我想当皇后不过是为了斗垮窦漪房罢了!”
刘非这些年一向手握军权,长年练兵让他的手掌有着几处老茧。他只是思虑了一小会,就道:“阿娇,不管你要甚么,我都帮你。不管你要去那里,我都会陪着你。但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看着你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之前有多少恩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你是他的外孙女,你身上留着和她类似的血,留着窦家的血。以是……我来替你报仇。”
流年固然已经死力抬高了声音,但现在的宣室殿中,她的禀报声仍显得格外大。
实在,刘彻此行,并不如世人觉得的那般伤害。匈奴所谓的二十万雄师,不过是虚张阵容,但除了陈礼和陈娇,没有人晓得。即便是刘非和流年,也觉得梁王所说的二十万匈奴雄师驻守关外、蓄势待发是真的。
他在看陈娇,陈娇也在看他。
他握住她的手,用暖和的手掌包住她的柔荑。
她想要持续推开他,却在伸手的那刻,发明本身的手还在不自发地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