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那边愁眉不展,刘询倒是喜得击掌长叹,“天佑我也!”翁归靡真死得太恰到好处!
霍光去找张安世商讨此事,但愿减轻广陵国四周的驻兵,命他们严守关卡,毫不能让广陵王分开封国,不然其他宗室藩王有样学样,都要求进京,天下会大乱。
何小七道:“我探听到,当年送解忧公主出塞和亲的人是霍光和李陵,现在李远操纵解忧公主逼迫霍光,事情未免有些刚巧,我怕此人别有用心。”
没有国玺,天子即位时,如何公布昭告天下的圣旨?没有兵符,如何调遣天下兵马?
刘询和张贺聊了几句别的事情,假装偶然地问起霍光和李陵。
霍光在战与不战之间踌躇。不战,结果难测,如果匈奴得了长处,很有能够集结雄师建议打击;可应战的话,关中雄师就会被匈奴的兵力拖住,万一长安有变,必定不能敏捷赶回。
霍光看到解忧公主的信时,神情怔怔。解忧自从分开汉朝,三十年都未有只言片语,以她的刚烈脾气,若非事关百姓的性命,她毫不会开口乞助。
赵充国刚好出去,听到刘询的话,笑道:“侯爷终究有行动了,我们看侯爷一向不发话,心都悬得老高!”
他只接管号令,履行号令,毫不质疑号令,“下官当即去筹办。”向刘询行了一礼,仓促拜别。
刘询却有更深一层的担忧,“乌孙国的内战看上去是保守权势和改革权势的斗争,实在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斗争,是匈奴、羌族和我朝的斗争。叛军背后是匈奴和羌人,现在朝政不稳,我朝还没有才气和匈奴、羌族正面开战。即便叛军失利了,可乌孙海内的匈奴、羌族权势仍然存在,解忧公主能不能顺利掌控乌孙仍很难说。”
张贺笑着提示:“要本身先即位,才气谈帮忙别人即位。”
云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又一个不好的动静传来。
霍光此时只要两条路可走:一,速战持久,尽快处理新帝的事情,因为只要新帝即位,才有能够出兵救济解忧公主;二,不睬会解忧公主的存亡,放弃乌孙,一意和朝中反对刘贺即位的权势周旋,直到刘贺即位。但是,放弃乌孙,就意味着放弃汉朝在西域几十年的运营,也意味着放弃了西北边陲汉朝子民的性命,任由匈奴、羌族长驱直入。
赵充国闻言,愣了一愣,对刘询当即生了几分恭敬。这个节骨眼上,未心心念念只盯着帝位,还操心着乌孙的事情,这个新主子志向可绝对不低!
刘询淡淡说:“霍光是权臣,并非奸臣。对天子而言,他不算好臣子,可对百姓而言,霍光是好官。他在朝为官三十多载,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情,刘弗陵的每一次鼎新,他都力排众议,尽力支撑,没有霍光的支撑,汉朝说不定早成为另一个秦朝。西域绝对不能放弃,不然对汉朝的风险有多大,霍光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解忧公主并非普通拿去滥竽充数的女子,她是宗室公主,霍光若不救她,那些藩王正愁找不到霍光的碴。”
刘询嘲笑,“本来就是相互操纵,我达到我的目标便能够了。”
红衣听到他冷冰冰的话语,却一下笑了,从地上跳起,兴冲冲地就要去煮茶。
匈奴的右谷蠡王出兵,摸干脆地攻击关中地区。
他派人搜遍未央宫、骊山,统统可疑的人也都一一查过,却如何都找不到国玺、兵符。
刘询曾是江湖游侠的首级,部下多能人异士,刘贺本觉得进京的路程不会承平,却不料一点停滞未碰到,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地就到了长安。部下的人都兴高采烈,刘贺却欢畅不起来。刘询敢让他进长安,必定是有所安插,再想起刘弗陵临终前和他说的话,他只觉心灰意冷、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