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韧看着许安,许安已过三旬,身姿伟岸如山石,与他比拟,萧韧青嫩得如同养在后园里的修竹。
她不肯跟他去西北,就是为了等这四个飞鱼卫?
路友蹙眉,不满地说道:“这个虾头是如何回事,本身去都城看望亲戚也就算了,如何还没有定时返来呢?”
他是萧七少,他是王府府卫批示,但是这个官是秦王给他的,他没有朝廷俸禄,当然也没有在吏部备案。西秦军的人都叫他萧七少,没人称呼他的官职,能一口说出萧卫使三个字的,只要能够是从细作手中获得谍报的人。
他感遭到那四小我的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脸上,如同四只待势而出的豹子,只等沈彤一声令下,就要扑上来把他撕碎。
他们都没有想到,方才还拿着本书,神采柔嫩的小女人,会俄然挡在他们中间。
这个场面有些好笑,沈彤还不到他们的胸口,但是她面沉似水,眼神防备,似是随时就要扑上来咬人。
“萧韧,你要干吗?”软糯的童声响起,就像一声清声响彻在绷紧的琴弦上,统统人忽的又温馨下来。
直到这一刻,萧韧才想起一件事来。
但是那微扬的下巴,冷冽的眸子,却让许安想起很多年前的夜晚,他在山间看到的那一轮拢在冰潭里的月。
如果虾头没有返来,那么只要两个启事。
他们五人先是飞鱼卫,客岁杨捷任了飞鱼卫副使,他们才被挑到杨捷身边做了侍卫。
“好。”沈彤说道。
在此之前,他们相互并不熟谙,而虾头是他们当中来得最晚的。
只是有一次,沈彤说她不信赖他是秦王派来的,当时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一是虾头出事了,不能返来;二是人各有志,他不想返来。
“他们是飞鱼卫,你为何会和他们在一起?”萧韧问道,手中软剑出现森森寒光。
“萧韧萧卫使,久仰大名,想不到竟然在此地得遇,失敬!”许安朗声说道。
猛的,萧韧眸中光茫陡起,他厉声喝道:“飞鱼卫,你们是飞鱼卫!”
她是怕他的。
飞鱼卫,这四个整齐齐截双手沾血的人,是飞鱼卫!
萧韧微微眯起眼睛:“你晓得我?”